那南抹了抹汗,頂著一張花貓臉跑過去幫忙。
“一邊待著去。”趙誠焰像趕小狗似地揮揮手。
那南不滿道:“難不成就讓我呆在一邊看著你忙活?”
“這些我來處理就行了。”趙誠焰頭也不抬。
那南不跟他說話,默不吭聲地開始割草,心想你不要小看我。
結果手剛一抓,倒黴催地剛好抓到一把有刺的,頓時痛得驚叫一聲。
趙誠焰好氣又好笑,連忙三步並兩步走過來抓過他的手察看,掌心被刺出一個個血點,還有一些絨毛似的的綠刺陷在肉裡面,看起來挺可怕的。
“都說了不要插手。”趙誠焰眉頭皺緊。
“我怎麼知道這裡面有刺?”
那南剛說完一句,就換來對方兇惡的眼神,聲音頓時小了下去,“我又不是故意的,這東西混在一堆草裡面,長得也不起眼,看走眼很正常的……”
那南說得沒錯,那種刺像綠色的絨毛,混在草叢裡面極難發現,百分之九十九的人也會看走眼。
可是趙誠焰依然很生氣,“叫你小心看著點四周,沒聽進去嗎?”
那南怔了怔,低下頭,嗯了一聲。
趙誠焰意識到剛剛的話太重,看到那南垂頭喪氣的樣子,聲音柔軟下來,“這些植物不太常見,也不知道有沒有毒,萬一要是有毒……”
“我知道了。”那南抬起頭道,“我一邊待著去。”
說著就要往旁邊走,趙誠焰一把拉住他,“等等。”
那南疑惑地轉頭看他。
“先把刺取了再走。”趙誠焰邊說著邊很自然地拉著他往他剛剛清理過的空地走。
那南盯著兩隻相握的手,臉微微紅了。
“坐下。”趙誠焰拉著他坐下來,瞅了瞅他的臉色,問,“怎麼了?臉那麼紅?”
“好熱。”那南鎮定地用另一隻手扇了扇風。
“估計是剛剛勞動過度了。”趙誠焰道,“休息一會兒,我幫你把刺拔出來。”
“我自己來。”那南下意識地想收回手,然而對方捏著他的手腕,掙不開。
“別亂動。”趙誠焰低頭細心地為他拔刺。
樹林很靜謐。
那南盯著趙誠焰認真的臉,心裡忽然湧起一陣說不出道不明的暖意。
以後嫁給這個男人的人,一定會很幸福吧?
“好了。”趙誠焰放開他的手,表情嚴肅地警告道:“一邊待著,不要亂幫忙。”
那南在他的威壓下只能乖乖地點頭,默默地走到一邊找了處地方坐著看著趙誠焰把草一叢一叢地割掉,割出一大塊空地來。
天色漸漸變陰,趙誠焰終於清理掉最後一簇草,站起來抹抹汗道:“好了。”
那南連忙跑過去把這些草踢到中央那堆柴火上,趙誠焰朝那南笑了笑。
不得不說,這些日子相處下來,兩人之間漸漸地培養出了默契,有時候不用說話就能知道對方下一步要幹什麼。
趙誠焰拿出保護得很好的打火機,將柴火其中乾燥的部分點燃,頓時鮮豔的火苗衝出來。
兩人連忙又把新鮮的枝椏和溼潤的木棒扔在上面,再在上面撒了一層剛剛割下來的新鮮青草。
頓時,巨大的濃煙滾滾而上,直衝雲霄。
這堆柴火很大,至少能烤上一天。
加之趙誠焰選的地盤處於樹林中心,海風吹不到,濃煙可以筆直地衝上天空形成煙柱。
“這樣一來,過往的船隻應該看到了吧。”望著那滾滾的濃煙,那南感慨道。
“希望如此。”趙誠焰道。
“我們還應該在沙灘上去生一堆火,希望能在晚上也能引起船隻的注意。”那南又說。
趙誠焰摸摸他的頭,笑道:“還挺聰明的。”
“必須的。”那南得瑟。
咕咕,還沒得瑟完,肚子卻很不合時宜地響起來,那南微囧。
趙誠焰笑了,“我們走吧,回船上吃東西去。”
那南雖然肚餓,但還是搖頭道:“不好,我們不知道要在這個島上住多久,能節約一點就節約一點。”
趙誠焰看著他纖細的身體,想到他才大病初癒,結果卻遭了這樣的罪,心裡泛起絲絲疼惜。
摸摸那南的頭,趙誠焰目光柔和,“沒關係的。”
“不行。”那南斬釘截鐵,這幾天,趙誠焰一個高高壯壯的大男人吃的分量卻和他一樣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