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摸摸你的脈。”
“瞧你說的。既然這麼好,那就試試吧。”柳月琪大大方方地將手伸到了李憂塵眼前。
李憂塵搖了搖頭,還是接住了柳月琪的手,給她把起了脈。
“對了,大表哥,你還沒女朋友吧。”凌雁玉眼珠子骨溜溜亂轉,“聽姑父說,你相了十幾次親,沒一個看上你,真是可憐。”
李憂塵氣得差點吐血:“你這是什麼話?什麼沒一個看上我,是我沒一個能看上眼的。小玉,我可警告你,你別瞎說!”
“不會吧,竟然是你看不上別人?”凌雁玉不懷好意地說,“你看看,我這個姐妹還行吧。要模樣有模樣,要身材有身材,而且還是才女,唱歌跳舞吟詩寫文章樣樣都行。怎麼樣,不賴吧。最關鍵的是,她現在還沒人要,想要的趕緊了。”
柳月琪臉上微微一紅,沒有說話。凌雁玉還想繼續調戲下去,李憂塵卻朝她搖了搖手,示意她不要說話。他的眉頭,緊緊地擰在一起。
“奇怪!”
凌雁玉小聲問:“她沒事吧。”
“她的脈搏跳得很慢,似乎是虛寒。從脈像看,她的心臟和血液迴圈都有問題。我建議你現在就去醫院做檢查和治療。”
凌雁玉捅了捅柳月琪,笑兮兮地說:“既然大表哥這麼說,你還是跟大表哥一起去做檢查吧。”
“小玉,你什麼意思?附屬醫院那麼多醫生,用得著我來嗎?再說了,我在附屬醫生的身份是腦科醫生,不是婦科醫生。”
“哎,我說大表哥,你怎麼這麼自私?好事做到底,你給她檢查不是更好?再說了,不看僧面看佛面,你看在我的面子上,也不能臨陣脫逃啊。”
“得,我算是怕了你。不過,我告訴你,下不為例。”
十分鐘後,三人走進李憂塵的辦公室。
李憂塵找出聽診器,對柳月琪說:“你能不能把衣服解開?”
柳月琪沒說什麼,伸手去解衣釦。她的手,顫抖得厲害,解了好幾次才把鈕釦解開。
李憂塵將聽診器放進柳月琪內衣上,眉頭擰得緊緊的。
聽了一會,他有些歉意地說:“你的心跳頻率太亂,隔著內衣聽不出來。能不能將聽診器伸進內衣裡面?”
柳月琪的牙齒竟然“格格”直響,她已經說不出話來,只能點頭表示同意。
李憂塵拿著聽診器,在柳月琪的內衣裡面不斷滑動。
柳月琪乳房豐滿,肌膚柔膩,摸上去特別有彈性。但此刻,冷冰冰的,彷彿一具死去多時的女屍般,讓人不寒而慄。
“冷……”柳月琪高挑的身子蜷縮起來,彷彿一隻受傷的蝦米般。
“小玉,你趕緊去借一個取暖器來。”李憂塵額頭上開始滴汗。從醫這麼多年,他還沒見過這種怪事。
凌雁玉這才發覺事情的嚴重。看情形,柳月琪彷彿掉在冰窖中,冷得直打哆嗦。她沒有多問,疾步跑出辦公室,問其它的醫師借取暖器。
這麼熱的天,誰還會用取暖器?凌雁玉問了好幾個醫師,要麼是沒有,要麼不知道放在哪裡。凌雁玉等不及了,乾脆跑出附屬醫院,在附近的商店裡買了個新的取暖器。
她一路跑進附屬醫院,卻差點撞到慌慌張張的李憂塵。
“大表哥……”
“快,快去追你朋友。”
凌雁玉順著李憂塵的手指望過去,柳月琪身上的春秋裝,已經脫掉了,竟然穿著內衣發瘋般放足狂奔。
她奔跑的速度是如此之快,彷彿百米衝刺般,一眨眼的功夫就跑到了操場上。
凌雁玉和李憂塵氣喘吁吁地追著柳月琪,等他們趕到柳月琪身邊時,她已經頹然倒地。
“好熱啊!”這是柳月琪此生說的最後一句話。然後,她睡過去了,再也沒醒。
她的身體,依然冰冷如鐵。
不遠處,那個一直打電話的漂亮女孩,突然間失去了支撐,悄無聲息地摔倒。
28、
2006年10月6日,上午9點25分。南江醫學院校園。
仙兒的身體在燃燒!
方媛甚至能聽到仙兒身體燃燒的聲音,“吱吱……吱吱……”,音量很小,卻很有節奏,彷彿不知名的夏蟲在低聲鳴叫。
身邊,到處是嚇壞了的學生,尖叫的、驚愕的、暈厥的、顫抖的……沒有一個學生敢靠近仙兒的身體。其實,仙兒的身體已經看不到了,只能看到一片青白色的火焰在烈日下詭異地張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