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聞所未聞,連屍體都沒有,害得我們焦頭爛額,都不知如何下手。”
蘇雅突然笑了:“馮婧,學生會晚上組織了一個歌舞劇排演,特意讓我來請你當嘉賓。”
“是嗎?”馮婧才不相信蘇雅的鬼話。在她眼中,蘇雅性格偏激,詭計多端,實在不是一個值得信賴的朋友。
可她還是經不住蘇雅的死纏爛打,最終還是同意了。
其實,蘇雅的動機很簡單,就是借馮婧的警察身份,來嚇唬可能存在的兇手。美國聯邦調查局下屬有個行為科學組,這些專家曾經對殺人犯心理作過詳細的調查,發現殺人犯潛意識裡普遍存在一個“警察在場”心理,不會在警察在場的時候進行謀殺。
何況,馮婧參加刑警隊也有些年頭了,即使不能像推理小說中的名偵探那麼神奇,但對付普通罪犯綽綽有餘。有她在排演現場,即使林美萱是他殺的,兇手也會有所顧忌。
蘇雅揉了揉有些麻木的右胳膊,不時翻開手機蓋看時間。排演是從七點半開始的,九點左右就可以結束。
時間漸漸流逝。
黑暗中似乎有雙眼睛在盯著蘇雅。
回頭望了望,卻什麼也看不見。陳欣妍的身影都隱匿在黑暗中,模模糊糊的。
範思哲專注於他的鋼琴,蘇舒傾情於她的舞蹈。
馮婧看得直打哈欠,靠在椅子上眯著眼睛。她對歌舞劇實在沒有興趣。
八點五十五分,蘇舒的舞蹈臨近尾聲,音樂廳裡一切正常。
難道,真的是自己多疑?
蘇舒的舞蹈快要結束了,她已經提起了劍,正要刎頸殉夫。
“停!”蘇雅突然叫了一聲,一個箭步跳上舞臺,拉住正在表演的妹妹。
“姐,你幹什麼?”蘇舒不滿地問。
“妹妹,我總覺得,這裡的氣氛怪怪的。”蘇雅對著馮婧叫,“馮婧,快開燈!”
“姐,你真是的。”蘇舒生氣地把劍扔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奇怪的是,馮婧坐在座椅上,一動也不動。既不開燈,也不說話。
範思哲的手指依然在黑白鍵上跳躍,對外界的聲音充耳不聞。
蘇雅氣沖沖地走到範思哲面前,一把抓住範思哲的手臂:“你給我住手!一切都結束了!”
範思哲似乎沒反應過來,怔怔地望著蘇雅。
然而,鋼琴聲卻沒有停止。
這首《少女的祈禱》,根本就不是範思哲彈出來的,而是事先錄好音放出來的。怪不得,她一直感覺氣氛怪怪的。
“天啊!你們在做什麼?”蘇雅呻吟了一聲。
“姐!”背後傳來妹妹的驚叫聲。
蘇雅回頭一看,妹妹的身旁已經站了一個人,手上拿著一把鋒芒畢露的短刀,刀刃橫在妹妹的脖子上。
是陳欣妍!
蘇雅的心彷彿被什麼東西攫住了,透不過氣來。
“蘇雅,你真多事!”陳欣妍的聲音冷得讓人打顫,“你和你妹妹,都該死!”
53、
陳欣妍給人的第一印像是文靜成熟,很有理智。可此時的她,即使戴著眼鏡,也能看到鏡片下的兇光。
“你小心點,別傷著我妹妹!”
“是啊,欣妍,她是無辜的。”範思哲笨拙地走過來,想要勸阻陳欣妍,卻被什麼絆住了,摔了一跤,摔倒在蘇雅面前。
蘇雅撿起蘇舒扔在地上的劍,耍了個劍花,驀然轉身,劍尖頂在範思哲胸前。
陳欣妍笑了:“你拿把道具劍幹什麼?”
蘇雅厲聲道:“你看清楚,這是道具劍,還是開了鋒的真劍!”
她的手腕微微用力,劍尖刺進了範思哲的禮服裡。
陳欣妍愣住了:“誰又把劍換了?思哲,是你?”
“不是我!”範思哲連連擺手,“蘇雅,你別太用力,我胸口好痛,血都流出來了。”
“是嗎?”蘇雅露出個溫柔的笑容,“那你叫她放開我妹妹。順便告訴你一聲,劍是我換的。”
原來,蘇雅早就和蘇舒商量好,不演最後一幕自刎的戲。事先,蘇雅還特意檢查了一下道具劍,故意換成真劍。如果真有什麼意外,蘇舒還可以拿著這把真劍自保。
叫馮婧來觀看演出是第一道保險,這把真劍是第二道保險。如果沒有準備,她又怎會輕易讓妹妹以身犯險。
可惜,馮婧被暗算了。直到現在,她仍然坐在座位上,一點動靜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