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了看範思哲和陳欣妍。
顯然,蘇雅兩姐妹不會對她做這種事,嫌疑最大的就是範思哲和陳欣妍了。
陳欣妍緊張地望著蘇雅,生怕蘇雅會不守諾言說了出來。
蘇雅看了看陳欣妍,微微一笑,說:“對不起,馮婧,我答應了別人不說出來。不過,我在鋼琴腳下藏了一支筆。”
“一支筆?”
“嗯,一支錄音筆,德國產,可錄音時間長達十幾個小時。你拿去聽聽,就一清二楚了。”
陳欣妍連忙跑去尋找錄音筆,可她哪是馮婧的對手。
馮婧衝過去,一個漂亮的擒拿手,將陳欣妍的胳膊反鎖起來,順手從鋼琴腳下摸出錄音筆。
陳欣妍破口大罵:“蘇雅,你無恥!混蛋!不得好死!”
蘇雅皺著眉頭說:“你這人,真沒素質。我又沒違背諾言,我答應過你不說給別人聽,就絕不會說給別人聽。你放心好了,我絕不會去給警方作證的。”
看到蘇雅越說越開心的樣子,陳欣妍的肺都氣炸了:“你真卑鄙!”
“妹妹,我告訴你。和君子打交道,一定要仁義道德。和小人打交道,就一定要懂得使用權謀。你對小人去講仁義道德,到頭來吃虧的肯定是自己。”
馮婧聽了錄音筆所錄下的對話,給陳欣妍戴上了亮鋥鋥的手銬,然後撥打電話給警隊,打了幾個都沒有接通。
馮婧問蘇雅:“怪了,我的手機怎麼沒訊號?”
蘇雅笑了:“有訊號才怪!這裡設定了遮蔽手機訊號功能,手機打不通的。”
“你們的傷沒事吧?我先帶她回局裡。”馮婧押著陳欣妍走出音樂廳。
蘇雅伸了個懶腰:“耶!結束了!還《望夫》,我看改成《懷春》算了!”
蘇舒心有不甘:“我們可以再找一個鋼琴手嘛。”
“不用了!”範思哲搖搖晃晃地走到鋼琴邊,坐下來。
修長的手指再次在黑白鍵上跳躍。
“貝多芬的《命運交響曲》、肖邦的《C小調練習曲》、克萊德曼的《鄉戀》、柴可夫斯基的《小夜曲》、中國古典的《梁祝》……”
隨著範思哲的聲音,琴曲不斷相應變化著,時而激昂宏偉,時而悽美傷感,時而歡暢清新,時而憂愁孤寂。
“怎麼樣,我彈得還可以吧。”範思哲停下手指,對著蘇舒微笑,臉上寫滿驕傲。
“可是……”蘇舒一頭霧水,“你不是患了鋼琴恐懼症,彈不了鋼琴的嗎?所以,剛才你才假彈。”
“別說了!”蘇雅臉色很難看,“我們都被他騙了!”
“他騙我們?他為什麼騙我們?”蘇舒還是不明白。
“他只不過想借我的手除掉陳欣妍。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導演的。”
蘇雅稍稍理了下思緒,接著說:“你肯定早就知道陳欣妍的心理異常,想要擺脫她。可是,她那麼愛你,心理又不穩定,你怕貿然和她分手,會危及你的人身安全。”
範思哲嘆了口氣:“我和她說過一次分手,可她不但不肯,還差點殺了我!她還說,她會為我殉情,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生生世世,永不分離。”
“所以,你設計了這麼一個局,專門引她上鉤。你假裝自己患了鋼琴恐懼症,無法自拔。為了恢復信心和勇氣,你和她一起來排演這幕歌舞劇,並且故意使用了假彈的方法。然後,你故意扭傷陳欣妍的腳,讓林美萱頂替她。也許,不是林美萱勾引你,是你勾引林美萱,並且讓她知道你不能彈鋼琴的秘密,製造機會讓她敲榨你,再透露給陳欣妍。陳欣妍本來深愛著你,再加上她對林美萱的嫉妒,失去了理智,將道具劍換成開了鋒的利劍,害得林美萱喋血舞臺。”
“林美萱死後,你就想方設法讓陳欣妍暴露。為此,你又授意周胖子,挑中蘇舒來頂替林美萱,繼續排演這該死的歌舞劇。我不知道你是如何說服陳欣妍,讓她在我們的礦泉水下迷藥。接著,你故意在演奏時露出破綻,讓我察覺到你在假彈。在陳欣妍脅持蘇舒時,你又特意摔倒在我面前,製造機會讓我脅持你。在我勸說陳欣妍時,你巧妙地讓她承認謀殺了林美萱。”
範思哲微笑著說:“你錯了,下迷藥的事,我根本就不知情。我猜,她是怕你看穿我假彈,在你們喝的礦泉水裡下了點迷藥。反正劑量也不大,到時就說你們自己睡著了。”
“好,就算下迷藥的事情你不知道。可陳欣妍對你一片痴心,你也下得了手?”
範思哲冷笑:“她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