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不用花費太多功夫脫毛了……
這個美妙的想法方才在腦海裡升起,腳下就是一個踉蹌,他前面隨手扔掉的那具弩箭竟然將他絆倒了!該死的!他心裡暗罵,身子慌忙原地一滾,恰恰避開了飛撲而至的那頭風狼的攻擊。
那猙獰的狼頭就在畢維斯頭頂的咫尺之間,他想,假若我手中一塊鋒銳的刀片,只要一抬手,就能劃破這畜生的喉嚨。
畢維斯如此假設的時候,身體卻沒有絲毫停頓,繼續往愛瑞斯的方向又是一滾,避開了第二頭風狼的撲擊,這時,畢維斯忽然發現食指和中指之間,彷彿多出了什麼薄薄的物件,為他的指間帶來陣陣冰涼,感覺玄異至極點。
他身子仍在急滾,眼角餘光迅速瞥向指間,內心一陣震撼,一片薄薄的刀片,不知何時已來到了他的指間,而且感覺不出那是外物,彷彿它就是身體的一部分,能隨心所欲的指揮它,就像指揮自己的手腳。
借勢打滾的力度將盡,畢維斯美妙的假設竟然成為了事實,他的手一揮,指間的刀片準確的劃過了那頭風狼的喉嚨,似乎也沒花上什麼力氣,刀片所過之處,風狼那堅硬的面板就被劃開了,鮮血狂湧而出,它甚至沒來得及哀嚎一聲,就帶著一身火焰,轟然而倒,拍出陣陣的塵埃。
第三頭風狼已窺準了機會,一躍而起,恰恰躍過同伴倒下的身體,迅速遮擋住了畢維斯頭頂的視野,完全將對方籠罩在自己的陰影之中,嚇得畢維斯手一揚,將那刀片砸了出去,心想,完了,一會的烤狼宴恐怕沒我份了……
那刀片卻像知道了畢維斯的心聲一般,準確切入了風狼的喉嚨,這頭畜生尚未弄清楚發生了什麼,就已經被收割走了生命,噴泉著血泉,倒在了畢維斯的身側。
這時候,愛瑞斯終於趕到,斬殺了剩餘那頭風狼。
驚魂未定的畢維斯呆呆的打量著他的手指,又看了看那頭風狼的喉嚨,哪裡有那刀片的痕跡。如果不是地上那兩頭魔獸屍體證明,他真懷疑,剛才那銀光閃閃的刀片,僅僅是他的幻覺。
接著,他左手無名指一陣痛癢,像極了不久前透過傳送陣時的狀態,畢維斯心中一動,莫非,是這頭魔寵發揮了作用,挽救了自己?
他心中不禁大喜,能在幼年期就可以變形的魔寵,那不單證明它確實在黃金級以上,而且還證明這頭魔寵被他養活了!
接著,他心中又是一悲,天啊,變形狀態竟然是一片刀片,多麼遜的一個存在啊……
“你沒事吧?”
愛瑞斯蹲了下來,關切的看著一臉失神的畢維斯。
“……沒、沒事!”
“你剛才用的是什麼兵器,我竟然沒有看清楚……”
“呃……”
“呵,其實沒關係啦,剛才謝謝你了,你真勇敢!”
愛瑞斯這句話令畢維斯大為慚愧,愛瑞斯的勇敢是主動,而他的勇敢的被動的。
愛瑞斯又笑道:“你說對了,先來的果然有優勢,神木草我找到了!”
她說這話時,畢維斯發現,那群無良的臨時團友都一臉欣慰的走回來了。
布桑顯然聽清了愛瑞斯的話,目光閃爍不定的打量著愛瑞斯,要不是人家剛才展現出來的驚人武力,恐怕這位仁兄現在已經動手。
“布桑,那妞雖然受傷了,但你不要衝動了!那小子好像也很厲害,似乎他幹掉了兩頭風狼……”
“知道,小點聲!”
“那妞看來很善良,我們可以騙取她的同情心,你可以裝你的病情發作,小兒麻痺發病時的症狀一般是……”
“滾!”
“……”
散亂的篝火重新被堆在了一起,臨時團友們還想賴在這裡,不過被畢維斯全部趕走了,理由很簡單:差點被你們累死了,現在沒和你們翻臉僅僅是因為我悲天憫人……什麼?還想分戰利品,狼毛都不給一根你!
最後還是因為愛瑞斯的柔聲建議,那兩組才各分到風狼一頭。
三個營地相距不算太遠,遙遙成“品”字排列,看來人家可不管你樂不樂意,這個臨時同盟算是結下來了,起碼在這個夜晚是如此。
畢維斯到湖邊清洗了一遍血汙,確定四周無人的時候,他檢查了一遍魔寵戒指,無名指的根部,那枚戒指附近的面板變得猩紅,有點像過敏,而無名指的魔寵戒指,比起中指那枚,光澤也明顯黯淡了一些,不過花紋彷彿又多了一點變化。
當他的手指輕撫在其中,竟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彷彿,那是一種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