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那件事!
“哎呀哎呀吃飽了吃飽了!多謝款待!”高尾誇張地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打了個飽嗝,“接下來該——”
“吶,高尾,問你點事。”有些猶豫地放下碗筷,火神小心地問道。
“哦,火神你看上去好認真的樣子,是什麼問題?”
“那個……”火神撓撓後腦勺,“兩個多月前,9月份的時候……明洸幼兒園的事件,你還記得嗎?”
“哦,那個啊!當然記得啦!”高尾燦爛地露齒一笑,“我可參與了那時的救援呢,怎麼會不記得呢?!”
“!!!你當時也在現場嗎?”
“當然啦!那種場合沒有救護車怎麼行!——你不信啊,我當時還拍了照片呢!”
“照片?!”
對啊,如果能見到那張如同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照片,那就……
“對,照片,”高尾解鎖手機,手指開始在螢幕上快速地滑動起來,“來,我找找,我記得在——啊!”
“怎麼了?”
“不好意思呢,”高尾尷尬地嘿嘿一笑,“我……好像……刪了——不過,我記得我好像在哪個地方發過那張照片來著,我找找我找找……”
“沒,沒關係的!”火神連忙擺擺手,“你和我一會兒不是都還要去上班嗎?現在趕緊收拾吧。照片什麼的,你想起來再給我看吧!”
是啊,在那種場合下,救護車是不可能不在現場的,所以高尾說那時他也在的事情應該不是騙人的。
不過現在沒有關鍵的照片,並不能確定自己在拍照時,高尾也在差不多的角度做同樣的事情啊……AD鈣乳真實身份的事情又撲朔迷離起來。
“仔細想想那天的情形吧……”
火神倚靠在休息室角落的牆角里閉目凝神,拼命地回憶。兩個多月前的那日,在腦海中已如同籠罩在煙幕中一樣模糊不清,甚至連自己拍照的事情他都有些淡忘了。唯一能記得的,只有嘈雜,無限的嘈雜,它們激烈地鼓動著耳膜,彷彿要將大腦都破壞掉……
……在那其中,在那嘈雜的背景中,有沒有那個愉快、活潑的聲線?
……有沒有……
……有沒有……
“火神!”
肩膀被重重地拍了一下,他驚得立刻睜開了眼睛:“伊月前輩?”
“上班前沒有睡好嗎?”伊月把雙臂抱在胸前,笑著打量著火神,“幹消防員這行的必須時刻保持高度清醒才行啊!”
“不,我很清醒,只是在想事……”
“想的事是畫素——啊,來了!”伊月興奮地從口袋裡抽曱出本子,在桌子邊拉開椅子坐下來,在上面奮筆疾書著自己的冷笑話。
“哈…………”即使和伊月做了這麼長時間的同事,即使他已經很瞭解伊月的毛病,火神還是忍不住嘆了口氣。“想事”和“畫素”這兩個八竿子打不著的概念是怎麼……
?畫素?!
火神從口袋裡抽曱出手機,翻開相簿查閱——自己沒有刪照片的習慣,所以那張關鍵性的照片肯定還在。在那裡面一定會有AD鈣乳的蛛絲馬跡!
“找到了!”
點開照片,火神用手指操作,一點點將影象放大,檢查四角。不過很遺憾,不管他怎麼尋覓,取景框限定內的邊界中也並沒有出現他人的蹤影。如果不是身邊的位置,那恐怕就是在身後了吧?!如此說來,這張照片也就沒有什麼參考價值了。
火神嘆了口氣,將照片恢復到可以全屏觀看的大小。由於無關的群眾一般都被圍在外面,所以視野內的事物很是清楚:右側是他們消防隊的車,左側是救援人員救助傷員的情形——裡面似乎沒有長得像高尾的人,再往遠處是救護車——
——!!!救護車?!
火神重新將圖片放大,臉幾乎要貼上螢幕。沒錯,在畫面中救護車確實是在正對面的地方,車身上秀德醫院的logo隱約可見。如果高尾是跟著這輛車來的,根本就不可能和自己取到一樣的景,拍出同樣的照片了!
“高尾的嫌疑,排除……”長長地吐了一口氣,火神深深地陷入椅子裡,身體幾乎要滑落在地。不知為何,一種強烈的失落感向他襲來,胸口的位置如同石頭壓著般堵得慌。
好不容易以為能觸碰到了,可現在卻又回到原點……
AD鈣乳,你是誰?你到底在哪裡?
好想見到你……
這份念想,不是為了兌現一百個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