囑。還是工作起來就不注意休息。
前兩天國慶期間,紀主任出現了視物變形現象,也就是視網膜脫落,這才不得不做了手術。據本院的人介紹,主任的手術很成功,雖然現在還沒拆繃帶,但是精神不錯。
於是,來開會的外院醫生都說一起去看看紀主任。芳華自然也跟在一大堆人後面,前往眼科病房。
當他們來到紀主任病房時,發現屋內有一名三十多歲的女醫生正在和眼部還包著紗布繃帶的紀主任說話。
見到眾人進來,那女醫生和紀主任說:“紀主任,有人來看你啦。那我先走了,還是老話,您這回兒一定要注意休息啊。”
“嗯,小江,謝謝了啊!”
江瀾側身讓探病的人群湧進來,這時候她認出了芳華。畢竟芳華一個女生跟在一群高高大大的男醫生後面走進來,實在是有點顯眼。
江瀾不動聲色地看了幾眼芳華,芳華當然沒什麼感覺,只顧著跟過去想和紀主任說兩句。
江瀾等他們都進去後,邊走回護士站邊想:這小姑娘在男性一統天下的腦外科幹,恐怕是吃了不少苦頭吧?居然還能整天笑呵呵的,挺不容易的。
探病的人主要是由幾位和紀定國相熟的老醫生。代表著大家和他說話。紀定國看不見,也就和大家一起打了招呼,謝謝大家的問候。
大家問起他的病情,紀主任挺樂觀的說,過幾天拆線後出院休養一陣子就可以了。就是不能勞累,暫時不能做手術了。
過了一會兒,探病的人們就起身告辭了,大家都一一和紀主任握手道別後離開。
芳華是最後一個。她也和別人一樣,拉著主任的手說:“紀主任,您多保重,早點好起來。還給我們講課啊!“
紀定國呵呵笑了:“你是協和的小林吧!”
“嗯,紀主任您還記得我啊?”
“嗨,你還用記嗎?每次來聽課的就你一個女醫生啊。”
呵呵,那倒也是啊。芳華想,自己也因此成為京城腦外科界的一個小名人了。可惜這個名氣和醫術無關。
芳華看主任的興致很高,沒有厭煩的意思,也就站在床邊沒急著走,繼續聊上了:“紀主任,我就是喜歡聽您講課。”
“是嗎?”
“是啊,我自己看書有時候看不明白的,聽您一講就懂了。我特別佩服您對解剖的熟悉,那些手術路徑講得好經典啊!”
“呵呵,知道我當年是怎麼學好解剖的嗎?”
“願聞其詳。”
“我原來在軍醫大就是在解剖室幹了幾年,後來才搞的腦外科。那幾年我可是研究了上百個頭顱骨啊。”
“啊,我們現在可沒這個條件了,現在科裡也就是用標本和模型來演示。”
“那還是不夠的。因為個體之間的差異還是很多的,要多看實體才行。”
不知不覺,一老一少就聊起來怎麼提高外科手術技能了。
紀主任雖然眼睛看不見,但是精神依然很好。人看不見的時候,大概更願意聽到聲音,不願意四周一片寂靜。所以,他還挺喜歡和這個聲音清脆的小姑娘聊。
不過,芳華還是有分寸的,知道主任需要休息,過一會兒還是告辭了。她覺得主任正在養病,不宜打擾,就沒提考研的事情。
芳華出了門,不由低頭想:紀主任這場病,不知道視力能不能完全恢復啊。主任才50出頭,還是外科大夫的黃金年齡期內,本來還是可以做幾年手術的。這如果不能恢復,做不了了,該多可惜啊。
她這麼邊想邊走到了電梯前,按了按鈕後,就在旁邊等著。
門開了,芳華等裡面的人走出來。忽然,她認出了前面兩個病人模樣後面跟的人正是江波。
芳華不由叫道:“江波!”
江波一側頭看見芳華。也不禁微笑:“你怎麼會在這兒?”
芳華朝旁邊一退,暫時就不下去了,她指指身後的眼科病房:“不是腦外的紀主任病了嗎?我過來看看他老人家的。”
“哦,想起來了,聽我姐說過,紀主任就是她的病人。”
芳華奇怪了:“你姐?”
江波笑著說:“我說過這兒也算我地盤嘛,我姐就是這兒的副主任。”
“啊?你姐多大啊?都當副主任了?”
“不小了,三十多歲,比我大十歲。”
“那還是很厲害啊,這麼年輕就當上了總院的眼科副主任。”
“呵呵,部隊嘛,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