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除了能在裡面睡覺之外幹什麼都是問題……
如果這種房間是設計者認真思考之後的結果,那隻能說這位設計者簡直有著災難性的審美觀和設計理念。
一艘突然出現的、來歷不明的銀白色巨船,奇特而未知的飛行方式,無法理解的船內風格和奇形怪狀的陳設用具,所有東西都超出了這位王子殿下的認知以及假設過的任何境遇,現在他不得不開始擔心一些新的問題:脫離了隨著白珍珠號一同墜入世界裂痕的絕境,但卻陷入了一個新的未知境地,這艘大船如果真的是正好路過而且見義勇為那還好說,但如果它就是那些海盜船的“下一環”,情況可就大大不妙了。
而更不妙的是,查理曼到現在還不敢確定這場陰謀到底是誰在推動,又是為了什麼。
這時,房門外傳來了一陣輕柔的叩擊聲。
查理曼從敲門節奏判斷出門外人的身份,開門之後果然看到艾文娜正站在自己面前。
她已經換了一身乾淨衣裙,而且洗過了臉,重新變成了那位落落大方的伊蘇公主。
“艾文娜,你還好……”把妹妹接進屋裡,查理曼剛要開口詢問對方的情況,卻被對方豎起一根手指示意安靜,隨後他看到艾文娜隨手召喚出一個淡藍色的符文,並將這枚符文掃過房間中的每一處角落。
查理曼皺起眉:“有竊聽?”
“不,只是以防萬一,”艾文娜消去符文,輕輕吐了口氣,雖然臉上始終是那副溫順如水的模樣,但這位公主殿下的警惕心和思維縝密絲毫不亞於自己的兄長,“這艘船的情況很怪,我不敢放心。”
“確實很怪,我從沒見過這種不用魔力風帆和元素力量也能飛起來的飛空艇,而且這裡面的每一樣東西都和已知任何一個王國的風格不一樣,”查理曼點點頭,“你發現什麼了?”
“不可思議,”艾文娜淡淡地說道,但她的眼神中卻閃耀著一絲光芒,“我能感覺到這艘船裡有著非常強大的能量湧動,而且有一套極端複雜的控制系統遍佈這裡的每個角落,甚至每一寸地板下面都有微弱的資訊流動……它就像一頭活著的鋼鐵巨獸,血管與神經遍佈全身,而不是簡陋的、用幾個引擎和魔樞推起來的死物。”
查理曼因自己妹妹的描述而睜大了雙眼,他並不覺得對方在誇大其詞,因為艾文娜從來沒有誇張的習慣,而且這位妹妹從小便有卓絕的魔力天賦,甚至達到了“元素選民”的程度,她能夠直接“看”到那些普通法師在深度冥想狀態下才能感知到的元素和能量流,因此她對這艘船的判斷恐怕是最準確的。
“那你能確定這艘船來自哪裡麼?聽你的描述,很像是上古精靈工匠製造出來的‘有靈之物’,或者拉圖恩發掘出來的那些……”
卻沒想到艾文娜直接搖了搖頭:“看不出來。”
“看不出來?!”
“這艘船的結構超過了我的理解,我能看到它的一部分能量和資訊流動,但我能感覺到,自己所看見的東西只不過是它龐大‘肌體’最微不足道的部分而已,就好像巨人的毛髮一般。而且它的執行方式也是我從未接觸過的……不管是精靈的典籍還是巫師的知識體系裡面都沒有與其類似之物。”
查理曼忍不住按住了腰間佩劍:“這樣就麻煩了……我現在甚至懷疑這艘船就是那些海盜船的‘後續’,我們根本沒有擺脫這場危機。”
艾文娜在魔法方面很聰慧,也不缺乏謹慎和警惕,但在單純的陰謀方面顯然還不如自己這位老辣的兄長般經驗豐富,她顯得很困惑:“海盜船的後續?這艘白船不是摧毀了那些海盜麼?”
查理曼反問了一句:“你真的以為三艘海盜船就能把白珍珠號擊沉?”
艾文娜若有所思地沉默下來。
“那些海盜船隻是空有一副爛殼子,裡面的東西全是軍用的,”查理曼侃侃而談,“而且他們精確地抓住了白珍珠號剛剛穿過閃光雲海、能量盾薄弱的時間發動攻擊,在開始進攻之後就一直在進行遠端炮戰,沒有絲毫登船劫掠的意思,這根本不是海盜的風格海盜劫船是為了財富,可如果他們不登船劫掠哪來的財富?把白珍珠號在世界裂痕上空擊沉,他們根本什麼都得不到,而且會浪費像金子一樣寶貴的燃晶炮彈……”
艾文娜醒過味來:“所以那些不是海盜?”
“不,是貨真價實的海盜,但肯定有人僱傭了他們,讓他們做一些海盜不會做,但外人看起來完全可以歸罪於海盜的事情,比如在世界裂痕上空擊沉了一艘客船,至於擊沉之前有沒有登船劫掠,那是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