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只面向西齊少數內部,且定論關乎之後的行動、更關乎家國安危,陳景沒有道理說謊。只是這個推論將一切引向了更多未知。
“這麼說這事兒與那醉酒的審訊官有關?可怎麼就能判斷這結論是對的?”
“蒼蒼有所不知。那位審訊官雖說嗜酒,但在西齊牢獄中卻是小有名氣,他半輩子都在讓別人說出自己的秘密。雖極少用刑,但許多硬骨頭都是在他這裡被撬開了嘴,算個傳奇。據說,一日他又吃醉了,就去與那瘋瘋癲癲的官員聊天,兩個人咿咿呀呀一通亂叫,旁人都笑他喝酒喝傻了,沒有人在意他們究竟說了什麼。可第
二天,他竟以向上人頭擔保,求見護國公陳景。這便才有了之後的事。不過一年不到這人就告老還鄉了,之後也便淡出了大家視線。至於如何驗證,蒼蒼,你的擔心是對的,這個結論其實一直被當做猜想,直到最近。”陸歇頓一頓:“當年,西齊找了一個天生痴傻卻具有神力的棄兒送去九澤皇宮,並悄悄派人監視她的行蹤。可之後,監視她的人一一死亡,而這孩子也音信全無。”
說到這裡,陸歇沉默起來。
“難道?”這時,秦蒼才忽然明白過來陸歇的意思。
“我不能確定。我之前沒有見過那個孩子。”
若兩人的猜想是正確的,那麼今日看來,珞珞除了一些強迫行為,其餘與正常孩子已經無異,甚至可以被委以重任,並且有權利裁決“白家”生死。看她如今對聖女言聽計從,幾乎將其尊為神明,若她真就是當年西齊送出的棋子,現在怕也早已反倒向另一頭了。
這就是“攝心”?不僅不可怖,倒與夕詔所描述的“從小就善解人意”相似。
“聖女和我師……和夕詔會有關係嗎?我記得你第一次送我去夕詔那裡時,他就曾懷疑我是‘聖女’派來邀他合謀的。當時他的態度並不好。”
再次聽到女子提及他將她轉手“送”給夕詔的事,陸歇覺得心裡隱隱泛痛:“這不好判斷,夕詔對人總是留上七、八分,到現在我也不確定他遊走各國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自己跟在他身邊那麼久,又何嘗瞭解過他呢?秦蒼想。他對西齊朝堂或者說西齊先王懷有莫大恨意。可隨著西齊先王離世、皇子奪嫡,朝堂至今明爭暗鬥、損兵折將,難道不該已經達到目的了嗎?夕詔雖也離開了齊昌,但他似乎仍在奔走。在他心中如何才是塵埃落定呢?想到此,秦蒼既擔心又覺心裡空落落。
“蒼蒼的問題都是關於別人的,有什麼是要問我的嗎?”聽見女子嘆息,陸歇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