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至少有五十分是我的功勞。】系統驕傲地道。
六百四十分,這裡面有一點季眠超常發揮的因素在,但更多的是他最後兩個月有效複習的結果。
季眠捧著手機,整張臉都是燙的。
“哥!!”他興奮地蹦起來,一把摟住段酌的脖頸,給了對方一個熱情至極的擁抱。
他有學上了!!
被他抱住的人怔了下,手臂正要收緊想將人摟得更緊,季眠卻已經抽身奔向孫齊,用同樣的手法給了後者一個擁抱。
堪稱端水大師。
段酌:……
他的舌尖輕輕抵住後槽牙,有點不爽。
孫齊嫌棄地推開季眠,誰要跟男的摟摟抱抱?他可是有女朋友的!
扒拉開季眠的手,他無不豔羨地問:“大哥,你說,我今年二十五還能去高考不?”
這年頭工作多難找呀,他雖然是自己做生意,但也沒打算一直創業,就等著賺夠了錢找份安穩的工作養老呢。
當年要是能有個本科學歷,現在指定就去考公務員了。
“……呵。”
段酌回給他一個冷笑。
短暫的亢奮過後,就是擇校的糾結了。
季眠的分數很高,但在本省卻顯得非常尷尬。本地的幾所重點高校斷層嚴重。最好的那一所分數線最低線也要660以上,而剩下兩所六百分左右就能上。
季眠的分剛好卡在中間,最好的夠不上,但去其他的兩所學校,這成績又未免太可惜。
在本省的學校裡糾結了半天,也沒能選出究竟要上哪一所。
段酌在窗戶前抽了根菸,最終一錘定音。
“看看外省的吧。”
志願填報結束時,季眠的志願表順利填完。
第一個是本省那所最好的學校,再後面兩個則依次外省的兩所高校,他的分數差不多能上。
當地剩下的那兩所被他填到後面當作保底。
結果不出意外,季眠的運氣還沒好到能撿漏的程度。他被第二志願錄取,而那所高校遠在一千多公里以外。
收到錄取通知書的那天,屋外的陽光正好。
段酌靠在躺椅上閉眼小憩,季眠則是坐在自己的小馬紮上挨著他,跟他一起躲在陰涼處。
考試結束以後,季眠重新拾回他的老本行,在木雕店裡兢兢業業地刨木花。
他的手藝在這兩年中快被遺忘得差不多了,拿起刻刀手都是生疏的。
季眠為此難過了好幾天。
段酌前段時間剛清完單,木雕店裡近來沒什麼生意。季眠自己窩在店裡面,雕了一個外形很粗糙的馬,最後被自己的成品醜到自閉,扔下刻刀陪段酌一起在外面吹熱風了。
夏天天熱,但靜止不動地坐在陰涼處卻另有一種獨特的愜意滋味。
季眠還是在自己的小馬紮上,段酌的躺椅就在他邊上。
他想了想,把自己的小馬紮挪遠了一點,免得跟他哥離得太近熱到對方。他自己很耐熱,倒是怎樣都無所謂。
段酌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對此沒說什麼。
但季眠莫名覺得,他哥那個眼神好像是希望他能坐近一點。他有點遲疑,不知道這感覺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他到底是沒再搬動小馬紮湊過去了,攥著自己雕的醜醜的駿馬,黯然神傷。
“沒那麼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