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跟不上節奏了。段酌惜字如金,季眠又是個守口如瓶的,不愛講人家的秘密,從這兩人身上他半點有用的資訊都沒得到。
他跳上車,用左手從車廂裡抬起其中一副木雕。木雕畫很沉,尤其這兩塊還都是比較大型的畫。
孫齊一隻手使不上勁兒,搬得極費力氣。好不容易把畫從車廂裡抬出來,還要再找個重工具銷燬。
他找附近人家借了個錘子,左手攥著錘子的手柄下方,右胳膊用力夾著柄首。
努力砸了三四分鐘,畫是成功毀了,孫齊自己也被右手的傷疼得嗷嗷叫喚。
他喘著粗氣,實在不行了。
“季眠!”
季眠一直在店門口,一動不動地看著他砸,此時聽見孫齊喚他,便走過去。
“我不行了,再動彈接好的骨頭又得斷了。還有一副,你來吧。”
“……”
季眠看著車廂裡那副裹在棉布裡的木雕畫,又垂眼看著一地的木屑碎片,說了聲“好”。
*
晚上十二點多,段酌是被穆語曼的一通電話叫起來的。
“段酌,你在店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