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花子學姐是被收養的呀。”不,這還不足以構成一個完整的理由。
“這樣啊。”我還是選擇笑笑,“朋香可以陪我去一下洗手間嗎?”以花子的自尊,還是更願意單獨面對這一切吧。
“花子學姐,要一起走嗎?”我微笑著側過臉去,看著已經在收拾書包的花子。等我們從洗手間回來,一切似乎早已平息。
“不了,千面先走吧,我還要去給景瑞補習一下。”花子歉意的笑笑,向我擺了擺手。
“吶,學姐還要去嗎?那個大少爺不就是家裡有錢嗎?憑什麼那麼囂張,學姐去幫他補習還不情願,擺什麼架子,學姐還每次都特意把解題過程寫得很詳細呢。”朋香在一邊嘟囔著。
“學姐不如和我們走吧,景瑞藤他,反正…”那個大少爺,我也不是沒有聽說過。
“千面和朋香還是趕快去社團吧,小心遲到了要受罰哦。”花子做出學姐的樣子。
“知道啦。”我和朋香也馬上配合的做出乖乖學妹的模樣,拎了包出自修教室。
“花子學姐真是負責。”朋香最後的總結陳詞。
哼,怎麼說呢,這種舉動有點做作了,雖說青學對學生的課業成績要求非常嚴厲,但畢竟是大學了呀,如我一般,擺明了學不好數學的人或者說從心裡根本不想學數學的人,還必須這樣被人管著去補習?
吶吶,不要想這麼多啊。
朋香是在女子網球部,因此和我同路,她真的很喜歡網球,並且在很努力的練習想要成為正選。我微笑的看著她一邊走路一邊向我繪聲繪色的描述自己的練習,一邊衷心希望如此狂熱於網球的人還是少一點的好。
我相信自己已經與男子網球部達成了某種程度上的平衡,除了偶爾和伴田鬥鬥嘴以外,我很平靜很努力的撿球,收拾球場,以免被不時到來的球砸中腦袋。那些在女生口中引起喧囂的正選們訓練相當努力,其境界之高果然叫人歎為觀止。
撿球時間終於結束。
我長長撥出一口氣,收拾好包包,打算去蛋糕店打包甜點回家,女人要對自己好一點。我在心裡這樣勸說自己,試圖減輕吃甜食的罪惡感。深吸一口氣,我對著夕陽微微一笑,邁開了步伐。
我為什麼要有罪惡感呢?事實上,要去蛋糕店需要跨越大半個校園,這樣子的話,走路也會消耗很多卡路里。我一邊走一邊插上了耳機,話說回來,洗面奶快用完了吧,是不是應該嘗試一下潔面皂呢,最近有什麼新款推出嗎。
等等,那個坐在長凳上的是誰?
我眯了眯眼,那個背影,應該就是景瑞藤了吧,校園風雲人物啊。我剛剛入學就立馬聽說的人物,女孩子們心中的白馬…他在這裡幹什麼,花子學姐鍥而不捨的補習難道已經結束了嗎?我小心翼翼的繞到一邊,躲在一叢薔薇科灌木的後面,悄悄把眼神飄了過去。
那個是?花子學姐專門為了給景瑞補習準備的筆記本吧,淺綠色的外殼,再生紙,因此頁面顯出一些粗糙纖維的質感。景瑞大少爺的表情在夕陽的映照下還真是不錯吶,我微微一笑,他手裡的那隻筆,是,沒錯,是夾在那本扔給花子的參考書裡面的一隻粉色水筆,還真是機緣巧合啊。
“這不是純子的水筆嗎?”我繞過灌木叢,一臉天真的站到景瑞藤的前面。
景瑞少爺的表情還真是夢幻啊,在夕陽裡帶上了一絲朦朧的質感。
“你怎麼會知道這是誰的筆?”他收起先前的表情,又露出那種總是勾起女生征服欲的清冷神色,切,這男孩子還真是不可愛。
“那你知道這是誰的筆嗎?”我大大方方的發問,等著他露出困惑遊移的神色。
果然和朋香說的一模一樣呢,這位景瑞大少爺,高傲得不知天高地厚,對於老師提出的補習計劃睬也不睬,補習時間也從來沒有遵守過。一直以來,都是花子學姐把該記的東西工工整整的抄到筆記本上,然後不聲不響的放到他的置物櫃中的吧。
所以說,我在心中暗笑,你大概還不清楚一直以來盡心盡力的幫你補習的人長什麼樣子呢。真是奇怪,這兩個人,看上去還是陌生人的相處模式,一個是堅持補習計劃從不鬆懈,一個卻是捧著筆記本在夕陽下發呆。
我懂了,在心中小聲的肯定,愛情在發芽,花子學姐和景瑞大少爺。
或許是時候結果子了。
“記得把筆還給純子哦,她很喜歡這支筆呢,或者直接交到經濟系二年級四班也可以啦。”純子和花子是一個班的吧。
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