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鵬點了幾個菜,要了兩打啤酒。
“喝的了那麼多嗎?”我說,“靖文不能喝。”
“一點兒都不能?”戴鵬問靖文。
“能喝一點兒。”
我和戴鵬每人大概喝了四瓶左右的時候,話開始多了起來,本來剛見面的時候我以為有很多話要跟我的好兄弟說,可是一見著了就似乎都忘了,現在那些話又重新被喚醒,我滔滔不絕的講述我在北京的見聞,酒吧的兄弟和惹事的顧客,監獄裡面有人趁我睡著之後拿著自制的刀片頂著我的喉嚨逼我跪下等等。 。 想看書來
第一章 自由(4)
戴鵬一直沉默的傾聽,直到我都有些哽咽了,話說到一半無法繼續的時候,戴鵬才舉起杯,勸我喝酒。
戴鵬一飲而盡,又拿起桌上的酒瓶倒酒,一邊倒一邊問我:“還玩兒搖滾嗎?”
我一聽這話頓時來了精神,我直視著戴鵬:“玩兒啊,當然玩兒,那是我的夢想!”
戴鵬沒說話,他的左手從上衣口袋裡抽了出來,在這之前,他一直都沒有把左手露出來。
當他把手抽出來的時候,我和靖文都驚呆了,左手的無名指只剩下半截。
這次輪到我做傾聽者了,傾聽戴鵬在這幾年裡發生的故事。
戴鵬和他人員並不固定的樂隊四處闖蕩,最遠走到了深圳,他們在一些酒吧駐場卻總也幹不長,戴鵬和樂隊的最後一頓散夥飯是在深圳吃的,只是當時吃的時候還不知道要散夥了,那是一次在酒吧演出結束以後,他們在街邊的大排檔光著膀子喝啤酒。
戴鵬動作誇張的說話吸菸,神采奕奕,因為他覺得自己剛剛乾了一件很出息的事。
一小時以前的演出,戴鵬的最後一首歌是一首原創的搖滾歌曲,事實上他們每個晚上的演出都有一次唱原創的機會,這是酒吧老闆的讓步,戴鵬放肆的在臺上怒吼,最後玩兒瘋了,就在歌快唱完的時候,他看見臺下一個男的正拽著一姑娘往門口走,姑娘掙扎著不肯走。
戴鵬當時情緒激動,沒管那麼多,衝到臺下,對著那男的面門就是一拳,老闆嚇壞了,忙過去拉開。
“你幹什麼,戴鵬?”老闆對戴鵬喊道。
“你問她。”戴鵬指著那姑娘。
姑娘哭了起來,那男的看了看戴鵬,沒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