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的雙腕不得不承受住來自自身的所有重量,這讓他十分痛苦。
「給我往死裡打!」
副將對獄卒一聲令下,不敢違抗他的獄卒也只好拿起沈重的皮鞭遠遠地向寒淵抽去。
寒淵知道這次再落入大將軍的手中,等待自己的必然是死路一條,但是即便死,他也不願讓這幫惡人看輕了自己。
不管身體怎樣被殘忍的抽打,寒淵都緊緊咬著雙唇一聲不吭,那雙如深淵一般墨色的雙瞳只是冷靜地看著那些殘忍傷害自己的人,目光之中充滿了不屑與堅強。
副將被寒淵這般倔強的目光盯得火大,他上前一把奪下了獄卒手中的皮鞭,對準寒淵那尾冰藍色的魚尾便狠狠抽落了下去!
「他媽的,你這妖孽膽敢謀害將軍大人,看我不打死你!」
渾身肌肉虯結的副將手勁遠比獄卒大得多,本已是痛極的寒淵捱了幾鞭之後,魚尾上冰藍色的魚鱗竟也被抽颳得散落了下來,露出了魚鱗下毫無保護的嫩肉。
「啊啊!」
上次寒淵因為要取出體內的冰針而被拔去過一枚魚鱗,那時已是痛得他難以忍受了,如今這麼多片魚鱗在粗暴的抽打下被生生從身體上剝落,這樣的痛又何止比上次增添了數倍。
寒淵終於忍不住發出了一聲慘烈的尖叫,魚尾也因為劇痛而忍不住甩動了起來。
「殺了我!你們這群狠毒的人類!殺了我啊!」
寒淵慘叫著,怒罵不休,魚尾上一縷縷冰藍色的血痕緩緩從被剝開的傷口處蜿蜒著流了下來,顯得分外悽迷乃至詭麗。
看見寒淵在劇痛中掙扎不已,最後竟慢慢地昏厥了過去,副將這才丟開了鞭子走了上前。
他令人將吊起寒淵的鐵鏈稍稍放下來了一些,一把掐住對方的下巴,凝視起了那張蒼白虛弱卻仍不失俊美的面容。
「你這小妖精,將軍大人對你百般呵護,你卻一而再再二三地想要傷害他!哼,長得倒是有張能引誘男人的臉!」
副將微微眯了眯眼,大手卻隨即一把捏住了寒淵胸前粉色的乳粒,他輕輕搓了搓那顆柔嫩的小肉粒卻不意外地聽到寒淵發出了一聲低低的呻吟,那聲音簡直就是美妙極了,讓本對這隻公鮫人毫無興趣的他也多了幾分他想。
寒淵還是一個稚子之身,未經人事的身體顯然比常人更為更為敏感。
他努力地睜眼看了看滿面得意猥褻著自己的副將,劇痛讓他已變得再無任何反抗之力,就連聲音也變得喑啞虛弱。
「無恥之徒,你和你們將軍一樣下流!」
想起殷戰也必然是因為迷戀自己的美色而對自己屢次上下其手,即便自己找回了爹爹,他仍要糾纏不休,寒淵就深覺厭惡。
若非殷戰從中作梗,他好不容易找回的爹爹又豈會不要自己呢?
聽見寒淵膽敢這麼罵自己,副將頓時面色一沈,他一巴掌打得寒淵偏過了頭去,眼裡升騰出了殘忍的火花。
「哼,無恥?下流?你這種生來就是我們人族玩物的東西有什麼資格說出這樣的話!」
說完話,副將轉頭對手下吩咐道,「來人啊!既然這條不知死活的鮫人說咱們無恥下流,那就讓他好好嚐嚐我們人族無恥下流的手段!去給我弄一些烈性媚藥來,到時候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會無恥下流地求咱們操爛他的小穴!哈哈哈哈!」
媚藥是什麼東西,寒淵並不懂,但是他從副將的話裡面已經隱約知曉那必然是一種會讓自己情慾氾濫的毒藥了。
雖然已經死到臨頭,可是寒淵一想到自己死前還要受這樣的羞辱,心中更是憤恨不已,當即就想要狠狠咬斷自己的舌頭,好讓這些奸惡之輩無法侮辱自己,至少在自己活著的時候不能得逞。
然而一直看守在旁的獄卒很快就發現了寒淵的異動,他趕緊上前一把掐住了寒淵的兩頰,然後抓過一根麻繩快速地勒進了對方的雙唇之間。
「這鮫人居然還會尋死,真是稀奇!」
對於人族來說,雖然鮫人長得很像人,但是在他們心中卻和其他的動物沒有太多的區別,除了鮫人可以作為玩物在床上讓人發洩之外,鮫人的肉也可以像其他牲畜一樣用各種方式烹飪後,甚至鮫人的魚皮也可以像狐皮蛇皮那樣為人所用。
所以,寒淵這樣一隻有著強烈感情,而且會因為受辱自盡的鮫人對他們來說實在是過於稀奇了。
寒淵死死地咬著橫勒在嘴裡的麻繩,他絕望地看著滿屋對自己指指點點乃至嘲諷的男人們,痛苦地閉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