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寢宮的瞬間,訣衣看到一個白衣翻飛的人在神侍和神衛中打鬥,身姿若蛟龍騰雲,即為果斷迅速,一招一式皆是功夫上乘之人才能有的流水行雲。
可是攖!
當白衣男子轉身的一霎那,她險些站不穩自己的身體,若非極快的穩住自己,怕是要在神侍面前跌了身份。面對一個闖宮的賊人,身為聖後孃孃的她怎麼能怯場呢?何況,她也根本不是怯場,只是很意外在這兒見到他,她的結界還在宮外籠罩著,如果是此時闖入的話,她不會不曉得,而今只有一個解釋了。
他早就潛入了帝亓宮,說不定已經將帝亓宮裡的地形瞭解得熟悉了,更讓她心驚的是,她的孩子,嘟嘟,很可能就在他的手裡。
不,不是很可能償。
一定!
是一定!
看到訣衣走出來,白衣男子用大法震開圍攻自己的神衛和神侍,一記漂亮的轉身,從天空裡飛落到訣衣的面前,說遠不遠說近不近的兩丈之外,靜靜的看著她,面無表情,卻又好像眼中含著很多的話,想說,卻不得從何說起。
多少年了,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再見到這個人的臉,原以為歲月長久變能將他忘記得乾乾淨淨,沒想到再見到他,那年發生的事還是能清晰的出現在她的腦海裡,無法原諒和忘記。
當初欺負她,如今出來了,竟然不是安安分分的待在北荒玄地裡當他的首領,還來帝亓宮裡作亂,是覺得這些年的懲罰還不夠嗎?再來找她,莫非是想要報復麼?
看著聖燁,訣衣眼中帶著新仇舊恨,連一句廢話都不想與他說,直接對著他道,“我的孩子呢?”
聖燁一步步的朝訣衣走,不過三步,一群神衛橫立他的身前,不讓他繼續靠近訣衣。
“大膽賊人!竟敢私闖帝亓宮,速速將小殿下還回來。”
聖燁看都沒看眼前的神衛一眼,直直的看著神衛神侍後面站著的訣衣,“多年不見,沒想到你對我的第一句話是這句。”
對他,她還能說什麼?他偷走了自己的孩子,作為一個母親,孩子不見了,眼前是偷她孩子的人,她不問孩子在哪兒還能問什麼?難道要問,他為何來帝亓宮嗎?她沒有這份閒心。對他,她沒有關心的心情,半點都沒有。
“除了這句之外,你以為我還能說出什麼話。”
“一句好久不見,總可以有吧。”
訣衣冷冷的看著聖燁,“那得看對誰說。”
“你還在恨我?”
問完,聖燁覺得自己真是多此一問,她當然是恨他的,而且非常的恨,到了今時今日,她還不能釋懷是那麼理所當然,那種事情,恐怕過去多久在她的心裡也會是抹不去的痛苦不。
看著訣衣,聖燁慢慢的抬起自己的雙手,一道青光浮現,他的雙手裡出現了一個小小的嬰孩。
“嘟嘟。”
訣衣叫了一聲,朝前走了一步,又停下來了。
看到訣衣朝前走的剎那,聖燁的眼睛裡有著一霎的光亮,可是當她停下來,他眼中的亮光變成了失望和痛苦。沒想到,就算看到她自己的孩子,她還是不會朝自己走來。
“想要你的孩子,從我的手上拿過去。”
“放肆!”神侍瞪著聖燁,“聖後孃娘是何等尊貴的身份,怎麼會從你的手裡拿東西,闖佛陀天大宮又挾持小殿下乃大罪,還不快快將小殿下放下。”
聖燁冷冷一笑,低頭看著不知何時醒來的嘟嘟,粉雕玉琢的小娃娃,著實是好看的很,如果是別人家的孩子,他一定捨不得傷害,當然,如果是他的孩子,該有多好啊,那麼他一定會整天將他抱在懷中疼愛。可是,為什麼這麼可愛的孩子不是他的,為什麼不是他的。尤其,這個孩子是她生的,她曾說過,生生世世都不會嫁人的,她只是天界的女戰神,她的一切都只為天界而活,可是為什麼明明是她親口說的話,到了現在卻變成她與帝和有了孩子。
“帝和的,對吧。”
聖燁的聲音裡透著危險,訣衣心中一緊,帝和對他施過法,跑到北荒日峰神山裡去教訓過他,這點恨意他一直存在心裡,如今抓了他的孩子,不知道要如何報復了。
“聖燁!”
訣衣低喝一聲,“凡間之人還曉得冤有頭債有主,你對我與帝和若有不滿,大可衝著我和他來,不必為難一個無辜的孩子。“
“無辜?”
聖燁看著嘟嘟,稍稍用力的捏了捏,她與帝和生得這麼好看的孩子,如果與他生呢,難道就不會好看嗎?想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