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雷天火,只希望能多撐幾天,肉身能少受點罪就少受一點。”
帝和傳音給河古:你說夠了嗎?
河古又嘆了一生氣,搖頭,“訣衣啊,你曉得麼,我們家帝和可從來沒吃過這種苦頭。”
“我知道。”訣衣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難受的很,“對不起。”
“對不起就是三個字兒,能起什麼作用呢。你看看,我們家帝和跟你就隔著這麼一個勁牆,你的對不起他聽不見,他的罪你不能替他承受。命保得住,被劈了八十一次之後,出來不曉得還是不是個完整的人。”
訣衣驚呼,“啊!”
帝和再傳音給河古:你夠了啊!
“我們家帝和萬一缺胳膊少腿兒,或者被滾滾天雷劈的外焦裡嫩,頭髮沒了,衣裳爛了,俊臉沒有了,到時候可該怎麼娶媳婦兒啊。”河古好生擔心的蹙眉不展,“我真的好擔心好擔心他。”
訣衣:“……”
河古的臉色十分凝重,看得訣衣的心情莫名的變得很沉重,彷彿下一瞬帝和就要羽化了一般。
“訣衣啊,你是知道的。佛陀天裡娶妻生子的尊神有三個了,往後娶媳婦兒的男神只會更多,說不定,沒多久我會請你去喝我的大婚喜酒。你想想,帝和與我們交好,日後我們一個個摟著自家那口子,抱著我們的兒子女兒,外交裡能的帝和看著得多自卑呀。哎……”
帝和:自卑你個頭啊自卑。說話也不怕風太大閃舌頭,你想娶勾歌,人勾歌可沒答應嫁你,還喝大婚喜酒,你先爬上她的繡床再來說大話。
“我們家帝和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呀,連媳婦兒還沒娶上就要被毀容了。”
訣衣堅定無比的道:“我要他!”
河古道:“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
帝和:你不裝能死啊!我都聽清了,你那麼近你聽不到?!
聽到訣衣的話,帝和的心咯噔一記,差點兒睜開了眼睛,濃密的睫毛輕輕的顫動,若非與訣衣離了三丈遠,恐讓她發覺他其實一直就清醒著。
“我說,我要他!”訣衣很鄭重的向河古再說了一遍。
“不管帝和變成什麼樣子,外焦裡嫩也好,缺胳膊少腿兒也好,只要他想娶妻,只要他不嫌棄我,我嫁他。”
河古狠勁兒的憋著笑,臉色依舊沉重,“訣衣,你不用這樣。嫁給被累劈過的帝和很委屈你,你的內疚,我們理解。但是,夫妻間需要的不是內疚,相信我們家不俊美的帝和也不要這樣的施捨。”
帝和:誰不俊美?
“不委屈。嫁他,是我之幸。”
河古挑起眉梢,“噢?真的嗎?”
“字字肺腑。”
“這麼說,你喜歡上我們帝和了?”
“也許吧。”
“也許?”
訣衣問,“什麼是喜歡?”
“喜歡就是……”河古思索了片刻,看著帝和,心裡樂了,問訣衣,“我問你,要是我們家帝和這次被雷劈掉了小兄弟,你還願意嫁給他麼?”
一個不悅的男聲從結界裡面傳來。
“你是嫉妒我的比你的威武才趁機詛咒我的嗎?”
訣衣驚喜的看著帝和,“帝和!”
河古噗嗤一笑,好生驚訝,“呀,你醒啦,帝和哥哥。”
“帶著你的小兄弟馬上消失。”
河古翹著蘭花指隔空戳了帝和一下,“討厭。有女人就不要兄弟了。”
看著勁牆外面衣裳粉嫩的河古,帝和忽然感覺這貨比千離還讓人煩,他嘴毒脾氣臭,可他不會主動招惹人。河古這小子,沒事招事來
,身份何其尊貴卻怎麼賤成這幅德行。
“你走不走?”
河古嘿嘿一笑,看向訣衣,“走吧,帝和家的小貓貓。”
“我不走。”
河古朝著帝和聳了下肩膀。無可奈何,姑娘不走,他總不能抱著她走吧,在他面前抱著他女人,他沒什麼不開心,可是他願意麼?
“貓貓,跟河古回宮去。過幾天我就回了。”
訣衣抬起手想推結界,頓住了,放下手,“你回宮我就回宮。”
為了讓帝和能安心,河古從旁勸訣衣,“他死不了的。”
訣衣有些嗔怪的看了一眼河古,對帝和心疼不已,他自然覺得算不上大事兒,天雷沒有劈到他的身上,九月亦不算長。恨天台上的懲罰非同小可,天雷一記便要損去十幾萬年的修為,若是被天雷劈的狠了,幾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