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天曉得他內心多想將眼前的男人滅乾淨,第一次覺得世間有人真該死。天界的天規戒律是不是應該改一改了,該死的人,即便他們是不輕易殺生的神也可一巴掌呼死,這種人留在世間有何用?佔用天牢麼。
“衣衣若是想要我的性命,我自當雙手奉上。可除她之外,別人不行。你,不行。”
“她不會見你的。”
帝和的話,戳中了聖燁的痛處。
“就算她不想見我,我們之間也會有著割不斷的牽扯。”聖燁並不曉得帝和與訣衣的關係有多親近,只是想到能為訣衣來日峰神山找他的尊神必然與她關係非尋常,心中揣著試探的心思,對帝和道,“她的身上是不是有一個印記。”
帝和的心顫緊了一記。無恥!
見帝和神色如常,聖燁繼續道,“那個印記是一隻紫紅色的蟾蜍,在她白皙無暇的身體上,顯得格外驚目,是不是。”
帝和一把將聖燁胸口的衣裳抓成一團,拽著他到自己眼前,怒火難滅。禽獸!
果然那隻紫紅的蟾蜍就是他乾的卑鄙下流之事。
帝和對自己的不客氣讓聖燁笑了,他果然看到了衣衣身上的紫紅蟾蜍,一則他沒有猜錯,衣衣的身上果然有他種下的印記。二來,她竟然讓這個男人看到了她的身體,當年她甚少與男子說話,如今卻能與男人做親密的事,既然她並非不嫁之身,絕情之人,為何她接受的人不能是他呢?
對帝和,聖燁又得意又羨慕,更是嫉妒憤恨,他想要的,他竟然能得到。
“別這麼生氣。”聖燁藏好自己對帝和的妒忌,繼續挑釁他,“氣大了,你會想殺我,這樣會連累衣衣的。”
“威脅本尊?”
帝和道,“可想曉得威脅過本尊的人都是什麼下場麼?”
“你既曉得衣衣的身上有一隻紫紅色的蟾蜍,可曉得,我死了,那隻蟾蜍就會死。它死了,印記便會化毒蝕骨,即便你是天界尊神,必也回天乏術。”
帝和從牙縫裡蹦出了兩個字,“無恥!”
“你不說我也曉得自己無恥了,可你又能拿我怎麼樣呢。那隻蟾蜍會伴隨衣衣生生世世,她的體內,永遠有我的印記。”聖燁輕輕的笑,“嫉妒嗎?恨我嗎?”
看著帝和放開了自己,聖燁嚐到了刺激帝和的爽快,即便他不能獲得自由去找訣衣,可他不想別的男人在她的身邊,那應該是他的位置,照顧她,呵護她,是他的事。他對她做了不該做的事,他願意對她負責。
“對了,如果那個暈厥不醒的人是衣衣,我知道為何,但不會告訴你。”
光想到此事他的心裡就嫉妒他嫉妒得發狂,怎麼可能告訴他真相讓他高興呢。她若突然失去知覺昏睡不醒,是因為她動了真心。真心萌動的瞬間被他的印記感覺到,紫蟾封心毒會沁入她的心,讓她仿若死去一般。直到毒汁從她的心房裡散盡,方能醒過來。她愛得越深,昏睡得就會越久,直至永生都無法醒來。此生她若想清醒的活著,若不愛,若愛他一人,比無他法。
帝和性子雖溫和的很,可此時心火旺盛,亦不需聖燁告訴他緣由了,不能殺他雖無奈,可天規裡卻沒哪一條戒律說他不能讓他生不如死。
廣袖掃出一道清風,帝和悠然一掌將聖燁打到天牢的石壁上。緊跟著數道金光從他的指間飛射而出,在空中化成了一張金色的人形網,織成網的是數不清的根根細箭,每一根短箭皆釘入聖燁的身體。
帝和緩緩的抬起一隻手,食指指著石壁上被釘得穩穩的聖燁的心口,一隻黑色的利箭飛出他的指尖,射進了聖燁的心口深處。
全身被射了數不清短箭的聖燁看著帝和,他不疼,一點兒都不疼。
“你以為這樣就能讓我和衣衣斷了牽連?”
“如你所言,印記會跟隨她生生世世。可,與本尊有什麼關係?”
印記在貓貓的身上在就是了,他能讓河古當作沒有告訴他當年的故事,亦能看不見那隻蟾蜍。他的印記是他的印記,與他疼愛貓貓的心,毫無關係。
帝和不疾不徐的輕聲道:“以後莫要想她,噬心箭可不像你身
上那些天鎖一樣好脾氣。”他無法改變當年的事,卻能讓他從此之後再不能想貓貓。
洞口傳來一聲急呼,“哎!”
帝和回頭,聖燁的目光也跟著看過去。
貓貓!
帝和瞬間閃身到了洞口,抱住在河古身邊暈過去的訣衣。
“貓貓。”
聖燁看到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