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心無悔隨風去,一抹紫色卻為他而來。
訣衣奮力想把帝和從捲風中拉出來,無奈心有餘而力不足。帝和欣喜她的甦醒,卻又擔心他為了救自己而被捲進風中,多日來最不願發生的事出現在眼前。
隨訣衣旁邊現身的是目光清冷的勾歌,即便所見分離充滿了悲傷,她的神情依舊冷似冰霜,彷彿一個世界全與她沒有關係。強風捲著帝和朝天洞飛去,訣衣加力拉住,不想輕盈的身體被颶風帶著朝上方飛去,帝和的心猛得一緊。離訣衣最近的勾歌赫然出手,一手抓住訣衣手腕,將她緊緊拉住,一掌揮出淡藍色的長綾,飄舞的綾帶飛進風中與紫色的天綾一道纏住了帝和的身體,將他穩穩的牽住。
河古飛到勾歌的身邊,雙眼充滿了崇拜和驚喜,歡喜的拍手,“心肝兒,你太棒了。鱟”
勾歌冷冷的瞟了河古一眼,嫌棄得彷彿恨不得不認識他。不,她確實不認識這個男人。
“心肝兒最美,你最美。”
勾歌的目光清冷,沒想到她說話的柔音比她的目光更冷,“你誰呀?”
啊?!
河古驚訝的看著勾歌,翹著蘭花指指著自己,“我啊,是我啊。心肝兒,你不能這樣對我,雖然昨晚的我沒有讓你滿意,但是來日方長,我們可以今夜可以再來呀。”
“昨晚輸了罰你洗的衣裳似乎還沒洗完吧。”
河古:“……”
訣衣就在勾歌的身邊,她的話,聽得清清楚楚,頗為詫異的看了河古一眼,御尊被罰洗衣裳?昨晚他跟這位姑娘幹什麼了沒讓她滿意,居然還輸了。
千離等人雖然離得不算近,可哪個的法力都堪稱無邊,聽到勾歌的話不費吹灰之力。雖然帝和即將離去讓他們心情沉重不捨,但河古如此跌份兒的糗事被說出來,委實有趣的很,連帝和在風中都是一派戲謔的笑容。天空裡的三女暗自在心底想了想,我家那個幫我洗過衣裳沒有來著?
至尊男神就是至尊男神,只需一眼,便各自曉得自個兒媳婦兒在想什麼。心裡忍不住暗呲河古,臭小子,果然是蘭花指翹多了。
短暫的輕鬆之後,當千離幾人準備施法助訣衣拉回帝和的時候,猩紅風柱忽然生出新支,順著天綾朝訣衣捲過去。帝和大驚,金光閃現,施法拖住新風柱,卻仍阻擋不了異度血風要捲入訣衣的勢頭。
“貓貓,走!”
危急關頭,千離施法護住訣衣,星華用法術堅決的把訣衣纏在帝和腰間的天綾解開,讓千離得以把她送到安全的地方。風柱捲來的瞬間,河古抱著勾歌躲開了,帶著她立於雲端,臉上掃儘先前的戲鬧玩樂之色。
千離帶離訣衣的同時仍不忘呵護好自己的媳婦兒,低頭看著懷中的幻姬,確定她沒有受到傷害才放下心來。
捲風柱沒有吸入訣衣,像一個不達目的不罷休的瘋人,在天空裡放肆卷飛。帝和在風中看著千離一左一右帶著兩女避開血紅天風,不免擔心連累到自己的老友。
“走啊。帶著她們走。”
看樣子,天風不會輕易放過訣衣。他如何捨得讓她跟著再去異度世界,那兒可不是適合與她風花雪月的地方。一個訣衣已叫他心中放不下,若是因此事連累其他人,他可要內疚得不知如何是好,尤其怕把那個小子的女人捲進異度世界,要如何交代。
星華等人雖不甘,但不得法救帝和,只能帶著各自護著的女子離開,連一貫愛玩鬧的飄蘿也正經得很,知曉事態嚴重不可玩笑。可一向冷靜的訣衣卻反常不安靜,千離強行帶她離開,她卻不停的想衝出他護她的結界。
“訣衣,我能理解你。”幻姬在一旁輕聲的安撫訣衣,“但你想想帝和,他一定不希望你跟著去異度世界。”
“你若真能理解我便該叫你的夫君放開我。”
幻姬為難的看著訣衣,異度世界確實不是好地方,帝和想留她在天界情有可原。而他們雖然知道強行分開他們不道義,但若辜負了帝和的囑託,豈不是更對不起他。他的心意是好,訣衣應當明白。
三人帶著四女飛開血紅颶風,帝和在風中朝天洞裡飛快的進入。
突然,河古一聲,“那隻豬怎麼又回來了!”
千離等人看過去,一個姑娘竟然到了天洞的下面,千離等人不識得,訣衣和河古卻認識,知虞。河古心嘆,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怎麼又來了,不是吹遠她了嗎。
“知虞。”訣衣叫了一聲,趁著千離沒注意,從他的身邊捏訣瞬間閃逝。
不知情況危急的知虞一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