訣衣手中浮現一縷紫色的光芒,長劍執於手,仙光瑩澤,著破風闖境之態。
然,黑風吞下訣衣的瞬間,一片金光將她籠罩,輕盈的身姿忽然朝後飛起,更無血摩結界阻攔她,落進了一片溫柔的薩靈香氣裡。
訣衣粲然一笑,“有賞。”來的早不如來的巧,將將好。
帝和單手摟著訣衣的腰肢,將她從上到下檢查一番,“傷著沒?”
“我哪有那麼不中用。”
帝和颳了訣衣的鼻樑一記,“中不中用不說,今兒變聰明瞭可是真的。”曉得在遇到危險的時候在心裡想他,若不然,他哪兒能來得如此湊好。
“我本來就睿智無比。”
找到訣衣的好心情讓帝和完全不在意淵炎和血魔是不是在此,淵炎在更好,讓他看清楚了,貓貓的男人是他,他就不要再惦記了。
訣衣很有幾分得意的道,“若不然,也不會瞧上你呀。”
帝和心情好得似濃春花開,竟是笑出了聲來,“言之有理!”這句話,她可是說對了。看上他,是她此生最為明智的事。上哪兒尋她這麼蕙質蘭心的姑娘呀,跟了他,必定要她幸福得他人羨慕嫉妒得夜不能寐。
雖然被他護在懷中不像她平素的習慣,可捫心實言,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滿足和歡喜之情。著實有些得意和放肆的感覺,天地間遇到任何事將不再是一人面對,她的身邊有他,不論無極時光異度結果如何,但求無怨無緣。
一份他給的安心,讓她心中無懼蒼茫未知。
“之前叫你逃了,想不到這麼快又見面了。”帝和帶著微微的笑意看著淵炎,“新帳舊賬,擇日不如撞日,就此解決了吧。”
淵炎神情頗為不屑,“你確定?”
“剛才也不曉得是誰從本尊的帝天劍下逃了。”
訣衣的身子半靠著帝和,聽他悠悠然的說出這句話,忍俊不禁。想刺激別人直說就行了,還說不曉得是誰,是想把淵炎的怒火氣出來麼。不是,眼前的人,一定不是淵炎。
“貓貓,稍等會兒再帶你回家,嗯?”
訣衣笑著點頭。
帝天劍落下的傷口還沒有復原,血魔不願與帝和就此打起來,免得失手給他收服,以他與此女的感情,必然不會讓他重見天日。在訣衣點頭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為什麼放他走?”
“並非我想放他走。即便打起來,最後他也會逃走的。”
訣衣並不甚贊同帝和的做法,“他此時有傷在身,或許能講他收服呢。”
帝和搖頭,“血魔沒有你想得這麼簡單。”
“血魔?”果真是他。
帝和含笑,摟著訣衣,“他明明是淵炎,你為何沒有與他親近?”
“你剛才說他是血魔。”
“他是血魔,但他也是淵炎。”
訣衣蹙眉,“你的意思是……”
帝和盯著訣衣的眼睛,“假如日後我收他,你可心疼?”
這話,訣衣可就不愛聽了,反問帝和,“我為何要心疼?還是,你想我去心疼他。”
“呵。”帝和抬起另一條手臂將訣衣牢牢的抱進懷中,“貓貓你可是故意聽不出好賴話呀。我自然不願你心疼別的男子,但我亦不想自己做的事讓你心裡不舒服。你若覺得淵炎當年救了你,欠了他的救命之恩,我定會還了他的人情,再做打算。”
緩緩的,訣衣抬手抱住帝和的腰身,小聲的,道,“我此生不會再有第二個心疼的男人。”
一朵情花,盛開他心,鮮豔嬌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