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女子,也曾聽過洞房花燭夜裡一二之事,可未親生經歷便算不得什麼。如今親自承受屬於自己的男人,心中雖迷離情動,可撕裂的疼痛讓她難以承受,比戰場上的刀劍刺入更讓人頭腦清明。他一向溫柔疼惜她,怎麼這會兒如此不顧忌她的身子是第一次呢。訣衣疼得纖細的身體止不住的輕輕顫抖,指甲深深的扣進他背後的喜袍中,紅唇在他的耳畔呵氣,“好痛……”極度壓抑著自己的聲音,擔心走入黑巷的兩人會發現他們正在做羞人之事。可是,正是因為她的強忍,反而讓她的聲音更添委屈和嬌弱,惹得帝和萬分自責。
帝和難以置信自己清晰感覺到了阻礙,貓貓她不是……不是被聖燁欺辱過嗎?怎會……
恍然之間,帝和想到那晚河古在佛陀天帝亓宮的月下園子裡與他說的話,似乎並沒有告訴他最後聖燁是不是將她的清白徹底毀了。聖燁欺辱她是真,可說不定她拼死保住了自己最後的女子清白呢囡。
“痛。”訣衣眉頭蹙得緊緊的,“夫君……疼。”
喜袍前身大敞的帝和聽到訣衣咬在耳蝸邊的軟聲,一隻手臂將她抱得極緊,激動的心情裡夾雜著驚喜和自責更有對訣衣的心疼不捨,一顆心變得前所未有的溫柔,柔得比春水更膩人。側低著臉,帝和非常輕柔的親吻著訣衣的臉頰,一下又一下,低語如輕暖的風,“媳婦兒對不起,我的錯,全是為夫的錯。我不動,啊,等你不疼了再說。鯴”
“疼……”
她也不想如此嬌氣,可真疼呀。起初還意情迷迷的,哪知一瞬間他強入,疼得她很想將他扔開三千里,
帝和越發溫柔的親吻著訣衣,如綿綿細雨落在她的臉頰上,耳朵上,他不是女子,無法體會到她此時的痛苦,只是活了幾百萬年歲,該知道不該知道的,天上的地下的,近乎就沒有他不知道的事。在凡間遊山玩水的時候,自然也免不得看到些‘非禮勿視’的東西,知道女子初成會疼痛難忍,倒也只是一個知道,並不曾放在心裡當一回事。否則,也不至於如此急入她的身子半點沒多想。此時方知,看別的男人疼愛媳婦兒甚甚無感,但若自己懷抱裡的女子疼了,那就真是疼到他的心窩裡去了,恨不得能把她的疼痛移到自個兒的身上來,替她受著。
兩個從巷口走入的人隱約聽到聲音,可也只聽到了一耳朵,等他們眨眼看到眼前什物時,不知自己被扔到白葉城的哪兒,面面相覷的看著。
“剛才發生了什麼事?”
“不知道。我以為是你玩的把戲。”
“不是我。我以為是你。”
漆黑的小巷子裡,乍一聽寂靜無聲,靜心仔細聽著,便能感覺到淺淺的呼吸聲微微有點兒喘。忍了好一會兒的帝和感覺到訣衣不再輕哼訴他弄疼了她,緩緩的,輕輕的,愛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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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和在酒家屋頂上推開的女子皎綰不是別人,正是白葉城的城主。她與帝和早已相識,雖然是蛇妖卻性情溫和且十分善良,是帝和在異度世界裡頗有好感的一個女子。他對她的好感,僅僅止於覺得她是個似仙從善的妖精,並無更多的想法。最初了幾千年皎綰對帝和倒也真是沒什麼非分之想,單純的欣賞他,尊敬他。可是,在倆人相識四千年時,白葉城被地魔族攻擊過,幾乎被屠城消失在異度世界,是帝和忽然出現救了整個城的善良妖魔。
一人對百萬之眾的救城大戰裡,皎綰看著帝和烈烈風中颯爽非凡,一舉手一投足皆帶著天神的尊貴和大氣,不由得將對他的欣賞暗暗變成了愛慕。不過,皎綰知道兩人身份神妖相距太大,不可能在一起,將對帝和的情意深埋在了心底,並沒有告訴他,兩人依舊是如初相識的模樣。
可惜,世間最不可能撒謊的東西叫眼睛。不管如何掩飾躲藏,看著心愛之人時的目光與平時特有不同。
在一次遠觀帝和的時候,皎綰髮覺自己可能藏不住對帝和的心意了,他那麼好,好得她對他有了貪念。他的笑很溫暖,他的人很和善,他的才華和睿智讓她折服,還有無邊的法力,哪個姑娘不願陪在他的身邊呢。可她不想用男女之情壞了倆人之間的溫馨友情,如果不能成為生生世世的夫妻,做他的好朋友才不會失去他,於是故意與他疏遠。偶有帝和來白葉城玩,皎綰與他喝酒閒聊時也保持清醒的姿態,並不讓自己過多的沉醉在他的悠然神俊之中。
長久的分離似乎讓皎綰真的不那麼著迷帝和,他再來白葉城的時候,她能自如的對著他嬉笑,好像不曾喜歡過他一樣。那些難以啟齒告訴他的感情,似乎在她的刻意疏遠裡散去了。而他,從始至終都沒有發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