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湛走近給自己敬酒帝和是頗為高興的,兒子不喜歡他,老子卻對他恭恭敬敬的,淵炎看著恐怕更討厭他幾分。有話如何說的,看不慣,可又幹不掉。這滋味,別提讓他多暗爽了峻。
“久聞聖皇千杯不醉,今日可得讓我好好見識見識,聖皇,請。”
帝和笑了,謙虛道,“雖不曉得是何人在魔皇面前誇的本皇,但真是過讚了。本皇不勝酒力,不勝酒力呀。”
攻湛顯然不信,“哎,聖皇這樣說,可就真是看不起我了。莫非,聖皇以為我連陪你暢飲三九杯的酒力也沒有嗎。”攻湛看上去心情十分的好,大有陪帝和大戰三千場的豪氣。
只是,攻湛想敞開了喝,帝和似乎並不願多飲,仍舊是謙虛的說自己酒量不好。蓋著蓋頭的訣衣無聲的笑著,難得見到帝和如此謙遜,讓她忍不住想到他為何不肯喝酒的緣由。如果她猜得不錯的話,他不是酒量欠佳,而是不想喝得太多醉上個三分五分,怕晚上吃她的虧吧。
“雖不敢多喝,但這杯酒……”帝和端起來,敬攻湛,“本皇該敬你。鯽”
“噢?”攻湛頗有興趣的看著帝和,“為何?”
帝和看了身邊的訣衣一眼,“若是本皇記得不岔的話,我家娘子還曾在魔宮裡做過客,打擾過魔皇一段日子。旁人不瞭解她,我還能不瞭解麼,一定給魔皇添了不少的麻煩吧。”
攻湛愣了愣,訣衣在魔宮住他是知道的,可那時並未聽聞她認識聖皇,更不知曉兩人的關係如此親密。他一度以為訣衣在認識淵炎之後才遇到聖皇,貪圖聖皇的尊貴身份而嫁了他。若說當時聖皇知道訣衣住在魔宮,為何從來不見他去魔宮裡面找她?帝和說得如此客氣,讓他有些遲疑心中的事,對於天魔族,他好像知曉不少,當初訣衣住在天魔宮裡難道是為他打探天魔族的秘密?想到淵炎一直痴心愛著訣衣,攻湛不知自己的兒子是否將天魔族的諸多事告知了訣衣。若是說了,恐怕他不得不猜測帝和是否對天魔族動了他不知道的心思。
“哈哈,聖皇哪裡的話。聖後孃娘能去魔宮做客實乃我們天魔族的榮幸,怎有添麻煩一說。”
說著,攻湛看著一旁的訣衣,不濃不淡的笑容裡,有著一代皇者的瀟灑和氣韻,“那時若有怠慢了娘娘的地方,還望娘娘能夠見諒。”
訣衣勾勾嘴角,“魔皇太客氣了。”
“若是娘娘日後還想去魔宮裡做客,我十分歡迎。”
還去?
帝和心道,莫非他的帝亓宮還不如天魔族的魔宮?他的女人不在他的宮裡住著,跑去魔宮住,怎得?今兒是父親陪著兒子一道來搶他的親麼?
“多謝魔皇。”訣衣聲音淡得近乎有一絲少有的清冷,“日後如有機會,必定與聖皇一道去。”
訣衣此話可是說到了帝和的心坎兒裡,心中那絲不快煙消雲散,滿腦子是他帶著她去魔宮裡面做客的樣子,最好懷中還要抱著一隻小貓崽,那模樣,必定是要氣煞某人才是,光想想他就全身得勁的很。
在別人聽來,訣衣的話滴水不漏,說得沒錯也得體,可攻湛自己心裡卻明白的很,訣衣在暗示她不會一個人再去魔宮了。一個人不願意獨自再去某個地方,在並非因為心懶或者路途遙遠之外,必然是她非常的不喜歡那兒。他清楚,眼前成為聖後孃孃的女子對他並無甚多的好感。也罷,沒有好感便沒有,他從來也不求哪個女子覺得他是好人,他攻湛不稀罕做好人,魔就是魔。
“攻湛恭候聖皇和娘娘。”
話過三,酒來伴。
攻湛敬帝和訣衣兩人酒,訣衣因為蓋頭未掀,客氣的婉拒了。
“聖後孃娘,你的蓋頭自然只能由聖皇掀開。可這杯酒,我若是沒有記錯的話……”攻湛環視喜殿一遍,再看訣衣,說道,“可是喜宴暢飲到此時敬你的第一杯酒。雖說我算不得尊貴之人,可這第一杯酒你就拒絕,怕是不太好吧。而且,我這酒敬得是你和聖皇,你們結為夫妻共飲的第一杯喜酒你便不肯,不願與我面子倒沒什麼,不給你的夫君面子,未免說不過去吧。”
帝和若到此時還聽不出訣衣和攻湛之間有異常的話,倒也不必當聖皇了。訣衣婉拒攻湛的酒,他還以為是蓋頭蓋著不方便,亦有今日殿中人多她害羞的緣故,但聽完攻湛的話,他方明白是兩人不喜對方。淵炎愛他家貓貓,淵炎的爹卻不待見貓貓,這關係看起來怎得如此有趣呢。也好,攻湛不喜她真是不喜的好,不喜她,淵炎之前才沒法向她開口求愛吧。貓貓有傲骨,攻湛不待見他,她
可不會死皮賴臉的住在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