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以為她並非真心愛帝和,嫁給他不過是被逼無奈,可眼前看到的,又要如何解釋?淵炎呆呆的看著訣衣被帝和緊緊的抱在懷中深吻,怎麼會這樣?她……她不是還給他回信了嗎,信裡說,她與帝和在一起並不幸福,迫於無奈才不得不住在帝亓宮,在她的心裡那個人,是他。
淵炎的手慢慢捏成了拳頭,是他!是他才對!那個在祥雲上摟她入懷的男人應該是他,親吻她紅唇的人也該是他,今日在行禮臺上與她拜天地的人本不是旁人,若非帝和橫插一腳進來,小衣的夫君唯他不可!他本有一段好姻緣卻被一個無恥的男人破壞了,叫他怎能心甘。
望著渴望見到的人,看著卻是自己夢裡也不想見到的畫面,淵炎覺得一盞茶的功夫都像是過去了一年,美絕的畫景像是抽空了他體內的力氣,讓他在風中變成了一塊僵硬的石頭,不動不移。心從滿懷期待到荒如死水,渡過的僅僅是一段不長的追逐之路,若是他不跟來找她,或許便不必見到讓他傷心的事吧鯽。
纏綿情吻過後放開訣衣,帝和低頭看著她,又愛又憐,若是再不放開她,恐怕不曉得是要被他勒暈還是吻暈了。大喜的日子裡,不能讓她進入沉睡,這姑娘昏躺無知無覺的時日越來越長,讓他束手無策。
正在兩人含情脈脈的凝視時,訣衣忽然一把推開帝和轉身背對著他,閉上眼睛一遍遍的在內心告訴自己。不能動心,不能動心峻!
感情正濃得抹都抹不開的帝和被推了一下,莫名其妙的很,連忙走前一步,想把訣衣掰過來面對自己,無奈她十分倔強,不得不自己走到她的面前,見她緊閉雙眼,越發不解了。
“貓貓?”
“現在別說話。”
“發生什麼事了?”
訣衣不再說話,默訣在心中,讓自己對帝和的心動緩緩平靜下來。想在今天控制內心對他的心動實在太難了,拜禮的時候便差點兒昏死過去,一直在蓋頭下默唸心經,這會兒到底是熬不住了。到今日她才知道,她真是對他動了心放了情,就算先前千萬遍的告誡自己不要沾染上他可還是沒有用。他就像是她的宿命,不論如何也避不開。
不過,如今對她而言,避不開是一種幸福。瓏婉的幸福是努力讓他看到她,而她的幸福裡卻害怕他凝視她太久讓她忍不住在他的溫柔裡動心,雖說不知每次昏睡過去有何弊處,但肯定無好處。無知無覺的躺著,像與他陰陽兩隔,叫人好生不舒服。
“貓貓?”
訣衣慢慢的睜開眼睛,“我沒事。”
見訣衣臉色尚好,帝和的心放下些,伸出手輕輕的握著她的手臂,“剛才怎麼了?”
歡喜的日子裡不能與他無所顧忌的親熱讓訣衣好生遺憾,更莫名的想到聖燁,當年若不是他對她……不至於今日她的身上還有他落下的印記。今晚的洞房花燭夜,她沒用理由拒絕帝和,在天界去擢神大會的湖邊他已問過她一次,若是再問,她還能避而不答麼,成了夫妻焉有隱瞞之理。
心中悲傷起,訣衣忽然一把撲進帝和的懷中,緊緊的抱著他。沒有聖燁那事該有多好。
眼見訣衣推開帝和,遠處的淵炎眼睛亮了,心又活了。可是,沒多久,見訣衣撲到帝和懷中抱著他,心又死了一回,皺眉在雲後看著她,小衣是怎麼了?
懷中的女子讓人忍不住心生疼愛,帝和摟著訣衣的身子,輕聲的道,“不論發生什麼事,為夫都會保護你。”有些事她不肯說,他不會逼她。只望哪天她想說了,能夠心中沒有擔憂的說出來。
“今天是我們成親的好日子,我不想昏睡過去。”
兩人已是名正言順的夫妻,她不喜他對她有所隱瞞,自然也會盡力不瞞他事。訣衣沒有思慮太多的將自己心裡的真相告訴了帝和。
帝和低頭看著訣衣,他一直不知道她為何會毫無徵兆的暈厥過去,問她好幾次皆說不知道,是有意不告訴他?
“你……現在可想睡?”
“若不是剛才默唸心訣,此時怕是毫無知覺了。”
帝和問,“你一早便曉得為何?”
“不算一早,也是猜測。”訣衣的神情像個不小心犯錯的孩子一般,望著帝和,將他的心也看得軟和了,紅唇抿了抿,“我不敢十分確定,但八分尚有。”
“嗯。”
“我……不能對你動心。”
“嗯?”帝和蹙眉,沒聽明白她的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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訣衣輕笑,“說來你可能要不信。每次我對你……動心,就莫名的沉睡。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