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炎蹙眉,“父皇找我?”
“是啊,你看我親自追出來不就是著急麼。”
淵炎想想,如果執意離開,只怕父皇會更加討厭小衣才是,他現在急急忙忙出宮父皇肯定不會做他想,不管他是不是去找小衣他都會認為如此想。
“嗯,我知道了,這就回去。”
“哎。”清渢拉住淵炎的手臂,“大哥你出宮肯定是有事,交給我吧,我去辦。”
淵炎的三弟清渢在天魔族內並不是個不討喜的皇子,唯一讓他父母頭疼在於愛打架,天魔族裡哪兒有激烈的打鬥絕對少不了他,全身上下受傷之處多得難以數過來,他們的母親沒少為他身上的傷心疼。但攻湛卻有些喜歡自己這個兒子的狠勁,只是修為沒有他哥哥淵炎高,而且太沖動,才讓他並不打算讓清渢繼承他的權位。因是同母,清渢對淵炎頗為尊敬,他的暴脾氣讓其他皇子們對淵炎多了一份敬畏,即便有篡皇之心也不敢輕易動手,怕清渢為了他哥哥而暴怒。
“呵。”淵炎輕輕笑了下,“我只是想出宮去散散心,並沒有什麼事。”
清渢很是不信,“真的?”
“大哥還能騙你不成。”
“既然這樣,那我們一起回去見父皇。”
還沒有見到魔皇,清渢半路被人叫去比武,看著他精神高漲走開,淵炎無奈的搖搖頭。長得清秀不似悍男,怎麼淨喜歡打打殺殺的事呢。
見到攻湛後,淵炎微微施禮。
“父皇。”
“嗯。”攻湛從布開浮空的異度山河圖面前應了一聲,並沒有轉身看淵炎,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看著圖上的山河,似乎在細細的想著什麼事。
淵炎看著山河圖,沒有多問也能猜得自己父皇此時正在想什麼我有四個巨星前任。他曾是個有野心的人,但野心僅僅存在於對訣衣有奢望的日子裡。他想給她最尊貴的身份,單單一個天魔皇子妃是遠遠不夠的,可如今她成了聖後孃娘,他的野心再多也無用。
過了一會兒,父子倆誰都沒出聲打破的寧靜裡,攻湛叫了淵炎。
“炎兒。”
攻湛從山河圖面前轉身過來,看著淵炎,“知道為父為何要叫你來嗎?”
“孩兒不知。”
“你看看這幅山河圖,帝亓宮與我們的魔宮隔得有多遠。”
淵炎看了,想到訣衣和他之間相隔千山萬水,心中不免悲從中來。但若是父皇認為用這樣的法子就能激怒他的心,實在是太小看他對小衣的感情了,他寧可自己獨自難過也不願意傷害她一分。
“孩兒不明白父皇的意思。”
“你是不是以為我讓你仇恨帝和聖皇?”攻湛高深莫測的看著淵炎,仰頭哈哈大笑三聲,“看來作為本皇的長子,你對父皇的瞭解還是很不夠呀。”這種小兒把戲他怎麼會玩,他靈有打算。
“請父皇明示。”
攻湛轉身,拂袖山河圖,一團青色濃霧從圖面上散開。原本山明水秀的巨圖變成了一塊透明的圖布,詭異的是,明明看著透明,可怎麼眼卻又看不到對面的東西,哪怕是模糊的影子也看不到。若是盯著看得久了,人彷彿進入到途中,分不清楚真物還是虛幻。
淵炎的肩膀上被人用力的拍了一下,頓時回神,看著身邊的攻湛。
“父皇?”
“你剛才看到了什麼?”
淵炎搖頭,“什麼都沒看到。”
“哈哈,果然得是你啊。”
“父皇這話是何意?”
“這幅山河圖並非一般的圖,而是我們天魔族皇族才能啟開的魔卦十方陣入口,只有當山河全部散盡後什麼都看不到的人才能進入。”攻湛對淵炎道,“來,與父皇一道看著這幅圖。”
淵炎依言,當眼前變成一片白色什麼都看不到之後,眨了下眼,白色瞬息間變成了黑色,而他也被一道力量吸入了浮在天空的圖布中。雙腳踩到實地上,眼前又變成了白色,腳下的白色地面上畫著一個黑色的十方陣,陣中的符號千奇百怪,他從未見過。
“此魔卦十方陣父皇很多年前就想啟開,無奈一個人不足
以召喚出最強的魔獸,之前有讓清渢來看,他看到了無數人混戰的畫面,六魂七魄差點兒被圖布給吃了。”攻湛看著腳下的詭怪符號,不疾不徐的說著,“你二弟和四弟也來看過,也看到了不同的東西,無法進來。”
暗暗的,淵炎想到,自己的父皇讓他的弟弟們來看過,若非他們不行,恐怕他還不想帶他來吧。不過,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