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真正尊貴的男神莫說欺負女子,便是平時喝茶聊天都不得與女子一道,不曉得是真是假。”
訣衣表情嚴肅,問出來的話音也有著一股子認真勁兒,彷彿正在詢問帝和甚是正經的事。她這般模樣,帝和卻是半點不配合,看著她笑得肩膀輕顫,她用認真的模樣說鄙視他的話,為何如此嬌俏?明明心裡看他不爽,面上卻故意繃著不表現出來,怕他了?
“有什麼可笑的?凡”
帝和抱著訣衣飛越寬不見邊岸的天河,一邊道,“你說的那種男神天界確實有,不過,你不覺得他們很變tai麼?”人分男女,獸辨雄雌,與生俱來天都如此分,女子在諸多事情上確實不如男子,但喝茶下棋這些悠閒事,如果還別開女子不理,豈不是要失卻太多的樂趣。他可是天界的情聖,美人若想相伴,他自來者不拒謦。
“不覺得。”
“知道為何麼?”
“為何?”
帝和低頭看著自己抱著的訣衣,“因為你是女子中的異類。”
“你亦未必是男人中的正常人。”
帝和愣了下,笑開,“哈哈……”眉目間全是笑意的看著訣衣,不乏揶揄之意的問她,“想不到前幾天那晚的醉酒讓你對我有了如此深刻認識。下回誇我,直白點兒,我受得了。”
訣衣心裡嫌棄得不得了,“我受不了。”
“也是。一個身材好得讓人難以把持的男人抱著自己,若是誇讚得太多,不免讓人回想起那晚的事。回憶得細緻了,恐怕有些讓人面紅耳赤血脈躁動,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如果控制不住內心的激動化身成魔,對本尊霸王硬上弓,著實多有不妥。”
“你的臉皮莫不是扔在異度世界還沒有帶回來?”
帝和笑得開心,“光顧著和白幻熹曜靈尊打架,哪裡有功夫注意我的臉皮跑哪兒玩去了。再者,帶你回來挺不易,再多帶點東西隨身,我怕自己飛不起來。”
“嫌我胖,你解開我的禁術,我自己飛。”想飛哪兒飛哪兒,何用他這樣抱著飛天,讓人好生不習慣。
帝和的目光從訣衣的臉上朝下滑,停在訣衣的胸口,“你嘛,胖是不胖,可不曉得為何……”悠悠然的,帝和蹙起了眉,沒有把後面的話說出來。
話說半截,撩人心。
“什麼?”
“不說。”
“吞吞吐吐,不像個男人。”
帝和絲毫不氣,笑問,“本尊是不是男人,問別人可能還不知,莫非你也不知嗎?”
他這話問得好生奇怪,他是男人,天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怎得好像她獨獨應該特別明白似的。訣衣嚴肅神情,“四海六道八荒的人皆曉得你是男人,你莫要把我扯到你那些莫名其妙的事裡,回頭叫人誤會解釋不清楚。”
“解釋什麼?”帝和問,“跟誰解釋?”
“別人知道你是什麼人,我就知道你是什麼人,我不比別人多一點。”說完,訣衣認為有必要修正,又道,“不對,跟別人相比,可能他們知道你的故事更多,而我,並不知曉你什麼。”
帝和忽然停在天空裡,夾著濃重水汽的河風吹過來,讓他和訣衣的衣裳微微溼潤,“你想深入瞭解我?”
“不想。”
訣衣回絕得很果斷,“帝和,雖然我承認欠了你的恩情,不過,拜託你不要自作多情。我說了,我不想嫁人,也從未想過有朝一日會成為聖後孃娘,你想娶妻也好,不想娶妻也罷,與我無關。倘若你到羽化之時仍舊隻身一人,我會以友人之心,為你點上三隻清香。若你他日兒女成群,我也只會送賀禮三喜。別的,你莫要再亂開玩笑了。你的恩情,以後若得了機會,我定會還你的。”
有些話,說出來,其實不是給對方聽的。帝和知不知道,訣衣不知道。但是她知道,這番話,其實是在講給她自己聽。過去與他不能攜手看朝升西落,如今似乎也無機會,倒不如給自己絕望,緊記他的多情無情,迫逼自己的心堅硬如磐石,不再動搖。若不能共享世間繁華,倒不如相忘於天地江湖,他安好,她亦安然。
“嗯,你的話,聽著有些理。不過……”
帝和拉了拉話音,“我恐怕是想娶妻都娶不了了。”
“別說跟我有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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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不巧了,剛好和你有那麼一點半點的關係,你看,怎麼辦?”
訣衣清清淡淡的看了眼帝和,她可不是好唬弄的人,說跟她有關係就真的有關係麼,“你說說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