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穿著衣裳的人,再美,亦不過存欣賞二字在心。可到了夜晚的床上,縱然還是同一個人,卻叫人心底生了莫名的異樣感覺。訣衣之於帝和,便是這樣。
看著妙曼身姿被被褥遮蓋住的她,他不知是自己看到了她衣裳飛盡模樣還是她的臉龐此時離他太近了,心裡當真像有隻小奶貓在走來走去,偶爾還會用小爪子撓他的心幾下,惹得他的心有些癢癢的凡,
醉夢中的人,法術隨心,雖突然,卻不足以將他困在床上,困在她的雙臂之間,然,他卻忘記捏訣離開她的身邊。只曉得,他的清白算是被她毀了個乾乾淨淨。哪有大尊神被女子強抱強睡的理兒,說出去丟死人。他可不是帝尊,要臉,何況當年幻姬睡千離,他是曉得真相的,哪裡是幻姬睡千離,明明就是那小子使計欺負了人家小姑娘,反而倒打一耙。可如今的情況,他卻是真真兒的被訣衣給強了,他萬神之宗的顏面要放到哪兒去呢?
大道理一個個飛旋在帝和的腦中,然而他偏偏沒想到用仙法離開床,由著訣衣抱著自己,聞到她散發出來的淡淡女子幽香,不膩猶柔清的很,撩著他的嗅覺,越發有種微醺之感,好像在屋頂喝的酒讓他也醉了。
漸漸的,訣衣睡得越來越沉,而帝和卻愈發的清醒,靈臺清明得更甚平時。
這世道,果然是害人之心不可有。原本想取一個夢境球明日逗逗她,沒想到反而讓自己尷尬,帝和心裡暗惱一記,見訣衣睡的安然,打算悄然離開,他的清白沒了就算了,他不說,誰都不曉得,就當被一隻野貓給扒了衣裳。可她的名聲,他還是要替她留著,像他這樣的好人實在不多了啊。心裡感嘆了一把自己的善良和有道德,帝和輕輕從脖子上拉下訣衣的手,還沒完全拉開,她又纏了上去謦。
沒法子,帝和只好捏訣從被子裡一下閃到床外。
“嗯?”
手裡和腿下忽然沒了東西,多年的領兵敏感直覺讓訣衣下意識的醒來,有種在外行軍野營被人偷襲的感覺,“誰!”說著,睜開了眼睛,看到床下站著只穿著大褲衩的帝和,也沒看清他的臉,就曉得是個人杵在那。
“你,過來!”
帝和看到翻身仰躺在被子裡的訣衣,不是睡著了麼,怎麼人走了她馬上就能醒來,也忒機敏了些吧。
“過來!”
訣衣人雖然因為酒勁迷迷糊糊的,可心裡知道要防備被人偷襲,言語裡仙訣同時施放,帝和還沒弄明白髮生了什麼,感覺身體忽然飛起,緊接著一個旋轉有東西壓到了他的身上,看清時,他又睡到被子裡,訣衣真當的壓在他身上,一縷長髮從她的背後落到了身前。
嘿,這姑娘的身手……
訣衣雙手按在帝和兩邊的肩胛處,“為什麼偷襲我?”
“我沒有。”
“還嘴硬!”
“貓貓,你知道我是誰嗎?”
訣衣湊近了一些,這張臉她怎麼可能不認識,“你變成灰我都知道你是誰,帝和。”
不錯,又醉又迷糊的連自己都要認不出的程度下,還能說出他的名字,有賞。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帝和的眼睛前所未有的清亮,他遊戲天地,可不會遊戲女子的真情,他知道她不喜歡他,對他的性格也不讚賞,一個不待見他的女子,他除了逗逗她,並無別的想法。她扒了他的衣裳,介於她酒醉,他不與她計較。她扒了自己的衣裳,他給她蓋上被子,非禮勿視,不看她,可這會兒他要走了,她還把他壓上床,問題就不一般了。
“你偷襲我,我要收服你。”
帝和輕輕的勾起了嘴角,“收服本尊?”
“嗯。”
“憑你?”
“憑我!”
帝和饒有興趣的問,“你打算怎麼收服我?”
醉得連自己的床都不認得的訣衣怎麼可能曉得要如何收服帝和,清醒的時候她都拿這個情聖沒法子,醉熏熏的時候要能說個子醜寅卯出來就當真見鬼了。帝和問她,她隨口就來。
“割掉老二,收服成功。”
帝和:“……”
聽到訣衣的話,帝和差點兒跳起來,誰告訴她割掉男人的老二就收服成功的?姑娘啊,你好歹也是個天界數得出名號的天姬啊,你說話得注意三分顏面,莫要把自己的臉當成浮雲給扔了呀,就算是星宆
宮裡那個沒節操的女子都幹不出這種惡毒的事,男人沒了小兄弟還能是男人嗎?
“你下來!”帝和嚴肅臉,決定離身上的這個女人遠一點,太惡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