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聞言,訣衣偏了偏身,目光從帝和的臉上轉到‘訣衣’,“我今日不會對你怎樣。不過,別抱存僥倖的心,總有一天,你要為過去犯下的錯誤付出代價。我,說到做到!”
‘訣衣’的臉上紅一塊白一塊,明顯被訣衣的話嚇到了,眼中的害怕讓一直習慣保護她的帝和生出淡淡的不忍。
“她曾經有何錯?”
訣衣忽然變得冷冰冰,“她心裡清楚!”隨後,特別淺的笑了下,一點不掩藏自己對帝和的鄙夷,“只不過,她會不會對你說實話,就不得而知了。”只需寥寥幾眼,眼不瞎的人都能看得出她對他有多依賴。被人周全的呵護五百年,即便沒有戀慕上帝和,也養成了習慣,割捨自己的習慣最是難。五百年前那件事她隱瞞得滴水不漏,她不相信她會對帝和坦白。不過,她對帝和坦不坦白她不在乎,待到一日,她會帶著活生生的證據去見她,今日不動她,不過就是曉得她會仗著她拿不出足夠說服人的證據而在帝和麵前辯解,與其浪費口舌,不如靜待機會,一擊斃命。
當真是從心底不想見到‘訣衣’,訣衣說完就跟淵炎離開了。
“哎。”
“哎哎。”
帝和衝著訣衣的背影出聲。無奈他‘哎’的好聽,人家姑娘壓根兒不理他。
“沒事到帝亓宮來喝茶呀。”帝和朝著訣衣的背影喊道,“你知道帝亓宮在哪嗎?”
沒理他?!
眼看訣衣和淵炎要走到長廊的盡頭,帝和又傳音給她,“你住哪?我有空找你賞花喝酒呀。”
淵炎:“……”聖皇是這樣的?!
拐角過後,淵炎揚起嘴角,輕輕的笑了。
兩人走了一段,淵炎側頭看了訣衣一下,“他性子不錯。”
“想說他喜歡沾花惹草可以直說的。”
在天界,他可是大名鼎鼎的情聖,四海六道八荒裡哪個不曉得他喜歡美人啊,遊山玩水到哪兒都不缺美人相伴左右,虧得他那些老友一個個都潔身自好感情專一,獨獨他,紅塵翻覆,卻不給哪個女子承諾。
淵炎又是一聲低笑,“看著也沒有那麼誇張。”
“你剛才看到的,算得是他正經的時候。”
“……”
正經的時候就隨便拉女兒家的手,若是不正經時,那還了得?!
走著走著,淵炎忽然不放心的問了訣衣一句,“你見過聖皇不正經的樣子嗎?”
“多了。”
“……”約是對上天的不公心有細誹,淵炎且疑惑且似自言自語的,道,“整日盡曉得花天酒地的人如何位列大尊神之位的,叫人好生不解。”
衣裙邊角飄過走廊邊的長椅,像一隻紫色的蝴蝶飛過,訣衣走了一路,廊邊的雨中花合了一路,那般姿態,委實叫人過目難忘,也難怪她來蓅花澗要戴著面紗了。雖不喜帝和好美人的性子,可聽到淵炎如此懷疑帝和,訣衣倒為他說了公道話。
“淵炎你有所不知,異度世界之外,是一個更大的世界。帝和是那個大世界裡身份地位極高的一群人之一,在那兒,不是光會打架就行,能達其位之人,寥寥無幾。他能位列三十三重天的佛陀天大尊神座,憑藉的東西,你我二人合力也未必能達到。他的本事,遠非你所看到了。”
悠悠的,訣衣嘆了一口氣,“只不過,人各有自己的性格,有人萬萬年不待女色,有人卻喜歡美人常伴左右,對我們這些外人而言,誰好玩些,無關緊要,不是麼?”
淵炎點點頭,在理。猶豫片刻,到底問了,“聖皇……有沒有對你有過份舉動?”
“何為過份舉動?”
“這……”
淵炎的臉頰微微的,紅了。
“呵呵。”淵炎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我也不知道。”
*
訣衣和淵炎走後,帝和看著拿著鴛鴦蘿藦珞珮的‘訣衣’,他不願逼迫人,為難女人不是男人所為。可他也不願被人當成傻子欺騙,他能給她安穩,也能救她
,卻不能容忍她的欺瞞。
“你叫什麼名字?”帝和問。
她的名字……
‘訣衣’低頭看著手裡的鴛鴦蘿藦珞珮,活了五百年,她連屬於自己的名字都沒有,當初告訴他叫‘訣衣’不過是因為她的腦海裡只有這個人名。她是九玄綾姬神花,除卻自己主人的名諱,旁人的一概不知。他因她的名字對她分外尊敬和呵護,享受著他的關心,她漸漸以為自己真就是‘訣衣’。卻沒想,美夢終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