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濃,很淡,可是卻極能穿透人的鼻息,弄得人無法忽視他的存在。在天界時,不曾與他如此親密姿勢相帖,感受不到他的溫熱和溫柔,此時他的柔情讓她忽然明瞭,這樣的男神對四海六道八荒裡的女子殺傷力著實太大了,幾乎是絕殺一般的不留存活的機會,世後孃娘和帝后娘娘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嫁給星華世尊和千離帝尊,當真是了不得。
笑聲過去之後,帝和輕聲道,“貓貓,為什麼不喜歡別人誇你,嗯?”
“別人誇我,我信。你誇我,不信。”
“為何?”
“我認輸你為何不信?”
“呵……”帝和再笑,這隻野貓兒還是隻很心靈很聰慧的貓兒呀。
換做當年沒入異度世界,帝和如果這樣對她,她心裡不曉得要樂成什麼樣子,但是現在,她除了暗暗的不好意思,暗暗裡的嬌羞,暗暗的不習慣,暗暗的惱火之外,並沒有那份心動了。她的心,被他之前幾次三番傷得透了,心湖為他浪不起風波。
“我能問你一個事嗎?”訣衣問。
“準了。”
“為什麼叫我貓貓?”
一直沒放開訣衣的帝和鬆開了禁錮她的手臂,撥著她的肩膀把轉過來面對自己,在訣衣疑惑等待的目光裡,抬起手,輕輕的捏住她的下巴,連眼睛裡都溜著微笑,“因為你是隻小野貓兒。”
“啊!”
訣衣抓住機會,迅速低頭用力咬了一下帝和的手指,力道不小,都讓他疼的叫出聲來。
沒有一絲絲的防備,帝和就這樣被訣衣偷襲——成功了。
揚起下巴,訣衣頗為得意的看著帝和,“貓是撓人,我是咬。記住了,我才不是你的貓貓,我是老虎。”說完,氣宇軒昂的挺胸朝前方走去,彷彿打了勝仗一般,連步子都帶著得勝女將軍的凌凌威風感。
老虎?!母老虎麼。
帝和看著自己被訣衣咬傷的手指,小野貓兒還真是下得去口,他這麼漂亮的一雙手她也捨得咬傷,若是換做旁人,不曉得要崇拜他到何種程度。他愣是想不明白,她怎麼就不迷戀自己呢?星華家的那隻,對星華迷得要死要活的,當年她上仙界就是為了星華,拜他為師一日,便跟了他三生三世,不學無術的一隻小妖精而已,為了能見到星華,拼命修仙,只為了身份足夠尊貴去見他一面,要是她非星華不可,哪裡可能跟星華結為夫妻,星華成為世尊之後,可是把她忘記得乾乾淨淨。他可不求身邊的這隻小野貓兒能迷戀他到發狂,就望她不要動不動就揍他,咬他,嫌棄他,好像他是隻狗都不理的包子,身為男神,尤其是情聖,他的男人尊嚴非常重要。在他褲衩下拜倒的女子,不能有一個漏網之魚。她,也不例外。
手指尖相互碰一下,疼!
“嘶……”
帝和蹙眉,咬得真狠,真當豬蹄在啃麼?
看著訣衣走遠的背影,帝和噗嗤又笑了,不過是咬他一下,她有必要高興成這個樣子麼?連走路都輕飄飄起來。這就嘚瑟了,萬一哪天把自己打得趴在地上,她不得滿世界宣告她的勝利呀?
嗯,錯!
被她打趴的那一天不可能出現,一定不可能!
花園裡的花草全部重新盛開之後,帝和滿意的搖著扇子,他的花園才像個花園嘛,異度世界裡不少妖主魔尊家的花園簡直就像土地主家的菜園子,一點兒審美情趣都不曉得,在那些個花園裡散步,人不覺得輕鬆不說,感覺隨時都能下幾個蛋出來。
“貓貓。”
帝和喚人,發現身邊的人不見了蹤跡。
“貓貓?”
*
訣衣在帝亓宮裡四處檢視,知己知彼,百戰不殆。血魔說不定暗中早已把帝亓宮摸了個熟悉,而她才入帝亓宮,這宮裡有些什麼宮殿,是何作用,又有哪些地方適合佈陣或者埋下結界,她全然不知。只有把帝亓宮查探一遍,才能曉得自己應該如何防範血魔的偷襲。
走過一個長廊拐彎,訣衣看到一片白霧濛濛的空曠之境,沒有宮殿,也沒有樹木,只是一片看不到對面的白色霧境。這種地方,在天界和異度不是沒有,但只生在高山和深壑之中,為何在帝亓宮的宮殿之
中存在?
訣衣不敢確定霧境是帝亓宮本身所有,釋放出全身的幻紫色仙澤,朝霧境裡面走去。假如是血魔埋下的伏擊,以她的修為,當不會被它一擊斃命,只要能引它出來,說不定就能給帝和收服它製造機會了。
她不喜靠男人,但也不傻,不會盲目逞強。天皇神訣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