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和,冷靜點。”
星華一邊說著一邊把飄蘿拉到了自己的身後,“阿蘿說話衝動了,你不要往心裡去,她並沒有惡意,只是希望你和訣衣能儘快和好如初,大家只是替你們著急。”
惡意?
他當然知道眼前這個女人沒有惡意,如果她有惡意的話,他早就出手教訓她了,一個女子說話不要太烈,有時候並不會討的到好,她的夫君會疼愛著她,寵著她,可是誰又能保證除掉自己的男人其他人還會容忍她的放肆呢。如果說憤怒,那麼此時站在他面前對他發火的人應該是訣衣,除了她,還有誰有資格茶?
魔性從心底冒出來的帝和雖然沒有立即出手,但是面色並不和善,一個人對他沒有惡意不表示他就喜歡,他喜歡別人尊重他,也習慣別人與他商量一件事要如何處理,不是強勢的要求他必須怎麼做,他對訣衣已經很心軟了,若是讓他全心全意的照顧一個陌生人,不,不是陌生人,但他的確對訣衣母子沒有記憶,就算真的有過刻骨銘心的愛情,那也得讓他想起來才行,一味的強逼對他並沒有好處,誰都顯得很著急,但偏偏那個最該著急的人卻比他們更加的淡定,讓他不得不懷疑到底是誰忘記了過去的故事。
一旁的千離也把幻姬悄然的護在懷中,帝和的修為究竟有多高深沒人知道,就如同沒人知道他和星華的法力到底無邊到何種程度,達及他們這般身份的人,修為皆是無底,如果真的憤怒了,傷及無辜實在太簡單了。神志清醒的帝和自然是不會傷害她們,但是現在他的心裡有魔性,一切就成為了變數,無人能算得帝和的心性到底是好還是壞,或許有好有壞,但從目前來看,他對她們還沒有完全卸下防備,反而是那個離開的嫫塵得了他的信任。雖然眼下看不是好事,但是他們或許可以慶幸,到了這種境地帝和還有一個可以信任的人,是他的幸運。
“著急?”飄蘿完全不接受星華維護她的心意,她不接受不是不要他的好,而是不覺得需要對帝和解釋什麼,他的做法在她看來就是錯的,而且是大錯特錯,他憑什麼可以丟下訣衣去追嫫塵,那只是一個普通朋友,他若能眼睜睜的看著訣衣生下小傢伙時的危險一定不會棄之不顧,訣衣那時候差點兒就死了,他在哪兒?回來了,又帶了一個女人回來,訣衣什麼都沒有問,不是不想問,而是怕問了傷心,她們同為女人,她不是看不出訣衣的傷心和擔心。
飄蘿道,“我沒有擔心他們,我只是擔心訣衣,對他,我怎麼可能擔心。我們這麼多人日日夜夜的擔心還抵不過他認識幾個月的一隻妖精,訣衣沒日沒夜的想他,最後得到的是我們這些朋友可以照顧她,而那個最該照顧她的人卻要去追另一個女人,我根本不會為這樣的人擔心著急。”
“帝和,你成親前桃花不斷我沒說過你什麼,但是你現在的做法太對不起訣衣,你要跟我絕交,隨便,我反正是不稀罕你這樣不負責任的朋友,但是如果讓我知道你辜負了訣衣,我一定會利用自己的身份對你和嫫塵下追殺令。”
飄蘿的眼中有著極少出現的狠勁,“你相信我,我也不是什麼好人修仙來的。你可能忘記我的來歷了,老子也是妖精變來的,你和嫫塵那些不講道義的妖魔法則我一樣不差的長在骨子裡,惹火我了,別管什麼佛陀天世後孃孃的身份,我會讓你和她永無寧日。”
實在是太氣人了,訣衣什麼身份的女子,為他吃了多少的苦受了多少罪,他不動容他們這些外人看著都心疼,他不珍惜她的話就不要招惹她的心啊,忘記了過去怎麼能是他舍她而去追嫫塵的由頭,她不答應。
大概是飄蘿的話說得狠了,帝和的臉色變得更差,但是目光也變得更加的堅定了,彷彿任何人都改變不了他的決定,他要去找嫫塵。
“你們可以選擇讓開,確定嫫塵安全回家之後,我會再來帝亓宮。”帝和聲音雖然很平靜,但是其中帶著不容商量的堅決之氣,“或者我跟你們……鬧點兒不愉快,一去不回。至於你們是不是要對我們下追殺令,悉隨尊便。”他可不是被嚇著才敢來帝亓宮的人,生死不過一瞬間,看得太重要便不能在世間活得像自己,他想自由自在按自己的活法活著,任何人的威脅都不放在眼底。
千離淡淡的看著帝和,軟的硬的他都好說話,是和還是打他也不挑剔,只有一點,隨便怎麼來,不能傷到他懷中的寶貝兒,其餘的隨便,他都奉陪。
星華當然也不會害怕與帝和打起來,只是鬧得不愉快並不是他希望看到的,但是聽到媳婦兒的話,他內心多多少少有點兒爽快的,因為他不會說出這樣的話,只會是默默的做。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