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色的天空在紅得近乎紅的發黑後果真朝黑色沉化,訣衣背上不知何時被神侍披上了大氅,站在大殿的門前看著遠方,旁人不知天色變化為何,只曉得異度世界大劫越來越臨近,可她深知在不知何處的地方,她最牽掛的人在受苦,天色變化如此之大,他所面對得是何種境況她無法想象,不曾表露出來的急色未必就不在人的心底,他有多在乎她此時心中對以後便有多麼的慌恐,害怕成魔之後會傷害到她。可他又怎會曉得,在她的心目中,他變成什麼樣子她都不會嫌棄他,更不會離開他,就算是傷害,只要是關於他的,她亦會承受。
“娘娘。”漣洏在訣衣的身後輕聲說道,“你在這兒站了許久了,要不要進去歇息一會兒?”
訣衣沉默,站了許久也站不回她的夫君,進去歇息會讓她覺得自己在踩著他的心血過安穩日子,更加讓她的心疼得無以復加。
過了一個時辰後,又有神侍走了出來,看到訣衣仍舊一絲不動的站在那兒,心知過去勸她無用,便默默在她身後陪著她眺望遠方,她們曉得她在等誰,但是這樣的等待在她們眼中實在不是明智之舉,因為她想等到的那個人不會回來。若是他想回宮,何用她如此費心呢,早就出現了,異度大劫越來越逼近,而他們值得信任的聖皇卻消失不見,他若有心保護她,怎會離開?所有那些能安慰人的話,她們能說出來,自己卻不會相信。
“這可如何是好,娘娘還在那兒站著,難道她想站一整天嗎?”旒宜看著身邊的旒簫,她實在覺得娘娘沒有必要,自己若是累到了,大劫來臨吃虧得就是她了,聖皇到時候看到她受傷恐怕也不會有多麼的心疼吧。但,若說聖皇不心疼又不可能,看著過去一年他們在一起的日子,生黃明明就很在乎聖後孃娘。
“娘娘的心思我們可猜不到。”
旒宜嘆氣,“娘娘這又是何必呢。魍”
“娘娘的心思我們不必懂得<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胡說,我們怎麼能不懂娘娘的心思呢,若是不懂她的心思,如何伺候好她。”
旒簫看著身邊的旒宜,“你覺得我們現在懂娘娘了嗎?即便我們曉得她在想聖皇,你又能為娘娘做什麼呢。所以我覺得,眼下我們什麼都不用做,安靜的陪著娘娘就好了。”
旒簫的話音才落下,聽到鳳兮大聲喊道,“保護娘娘!”
頓時訣衣的隨身神侍與神衛一起衝了出來,原本只站了訣衣一人的殿門口眨眼出現了許多的人,連一直站在訣衣身後的旒宜也暗暗嚇了一跳,什麼時候冒出來這麼多的人,難道之前都藏在了暗處嗎?
鳳兮擋在了訣衣的身前,看著一大片持劍而來紅著眼的魔靈,大聲道,“這些魔靈都帶著仇恨,大家不要手軟,必須將她們灰飛煙滅才可。”
頓時,帝亓宮外面的神衛神侍們全祭出了自己的佩劍,一把把的長劍上帶著寒光,看著黑壓壓過來的魔靈,將各自的慈心收起,決心揮劍不留情。
鳳兮飛起,“你們一定要保護好娘娘,我去通知其他人。”
說完,鳳兮走了。
果然如她所料,帝亓宮不單單是大殿門口被魔靈圍攻,整個宮群都被紅著眼的魔靈攻擊,心地善良的神侍和並不想染血的神衛並沒有將魔靈灰飛煙滅,以至於那些被打倒的魔靈又爬了起來戰鬥。鳳兮用仙法傳音給眾人,讓他們祭出自己的仙劍將魔靈全部灰飛煙滅,紅了眼的魔靈是沒有心的,他們不會被感化,只知殺人取血祭奠他們的魔劍。
聞言,眾仙子才祭出自己的仙劍,與魔靈們打鬥在一起。
越來越的魔靈從四面八方湧來帝亓神山,越來越多的神衛殺得越來越猛,不知疲倦的將攻擊帝亓宮的魔靈毀滅。鳳兮把整個帝亓宮的人都通知到了後,再御風回到了大殿的門前,以她的記憶判斷,訣衣一定還會在那兒不會躲到宮裡,雖然她很希望娘娘不要在門口待著,雖然魔靈殺紅了眼,但是來多少魔靈帝亓宮的神衛也是不怕的,在他們自己的地盤不可能叫那些人還能活著回去,趕來攻擊帝亓宮就要做好沒命的打算。
果真如鳳兮所料,訣衣站在遠處一動不動,彷彿周圍發生的打鬥和她一點兒關係都沒有,七個隨身的神侍圍繞在她的身邊,再外面一圈兒便說神衛,將大部分的魔靈擋在了外面,而一些修為了得的魔靈鑽著空兒闖過神衛,與訣衣的隨身神侍纏鬥在一塊兒,鳳兮一劍揮掉兩個魔靈,站到自己的第一方位,與其他的七人組成了沒有破綻的卦陣,將訣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