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揣春情的女子忽然被揭穿內心的秘密,羞赧不已,臉頰上紅霞染透。
知虞小心翼翼的問訣衣,“娘娘你會不會笑話我?”
“笑話你什麼?砦”
“不自量力的愛慕上了自己的師父。鰥”
訣衣慢慢散步,神情並沒有變化,從容淡然,不讓知虞有一絲難堪的尷尬。在她的眼中,愛慕之情不管發生在兩個什麼樣的人之間都不算可笑的事。她曾義無反顧的愛上一個男子,深知求而不得的感情多麼酸苦,天道有天道的律條,他們既是天中仙神,便不得不遵守戒律,她與璽陽在仙界不得相愛,來了這異度世界,若能痛快愛一場也不失為一種幸福。只可惜,璽陽如今不是他真正的模樣,也不知知虞這個傻丫頭是不是會介意。不過,想來淵炎那張臉生的俊美,尋常女子見到他,一見鍾情逃不掉,知虞大概也會拜倒在他的衣袍下。
緩緩的,訣衣說道,“哪有那麼多自不量力,權衡清楚的愛慕是真正的愛慕嗎?”情不知所起,才顯得難能可貴,是偶然,是純真。
“我師父不像帝和神尊,他不是佛陀天裡的尊神,不能娶妻。”知虞很失望,聲音裡近乎有著沉重的絕望,“哪怕他真能娶妻,也未必會娶我。我師父絕情斷欲,心無雜物,專注修行,在他的眼中,師徒是不可更改的生死關係,不能逾越半點。”
訣衣的眉梢微微挑了下,揚起話音,“是麼?”看來這姑娘不甚瞭解她的師父呀,倘若是真不在意她,又怎會魂穿來了異度世界。世間沒有那麼多的巧合,他將將在閉關修行時,攻湛作法,別人的魂魄沒有吸入魔陣中,獨獨就是他的三魂七魄過來了。在天界,與他同時閉關修行的人一定還有,為何別人就沒有,不過是因為他的心裡惦念著異度裡的某個人罷了。他不表露自己的關心,傻姑娘便一直覺得自己的師父不在乎自己,誤會了他,也耽擱的他們的感情。
淡淡的,訣衣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看知虞和璽陽的糾結才恍然明白自己與帝和先前有多蠢笨,倆人於他們一樣,兜兜轉轉,彎彎繞繞,總不得最深的真心,白白浪費的許多時日。
“聖後孃娘,我知道自己與清渢的感情讓你和聖皇煩惱了,待他再來帝亓宮找我,我一定會和他說清楚的。”哪怕清渢會因此大發雷霆,她不能做出不合仙規之事,日後無顏面去見師父。師父若曉得她在異度如此放肆,只怕會將她逐出師門。想都這兒,知虞害怕了,她從未想過離開簿兮仙山,更沒想過不是璽陽的徒兒,恨不得立即出宮去追上清渢,告知他不要想娶她了,她不嫁。
訣衣停下腳步,彎腰伸出手輕撫一朵伏羊菊,順花而下,於適杆處把花折了下來。
“我與聖皇並不煩惱,煩惱的,另有其人。”
知虞不解,“清渢嗎?”
“他的皇長兄。”
清渢的長兄……
“我聽聞,他的皇長兄已成天魔族新皇。”
訣衣手中拿著折下來的伏羊菊,看了知虞一眼,揚了一記嘴角,“你聽到的不止這點吧。”
無聲的,知虞點點頭。
若不是知道天魔族發生了大事,她也不得擔心他們倆回宮不會見清渢,說不定還因此遷怒於他,覺得他的父皇做了大不敬的事,他要被懲罰,代父受過之事她聽聞並不少見,故而他們回來時,她先行來拜禮,若事態不對,清渢還可藉機逃出帝亓宮。
“知虞,你為何會愛你的師父?”
“呃?”
知虞雙眼懵懂的看著訣衣,為何愛?
“呵。”訣衣笑了,是她問錯了,“假如你師父不是你師父,你還會愛他嗎?”
知虞更加不明白了,師父就是師父,怎麼會……
“我師父不是我師父?”
“如果有一天,你師父用另外一張臉出現在你面前,你還會愛上他嗎?”
這下知虞似乎明白了。
知虞笑著問,“聖後孃娘你是不是問我愛上的只是師父的皮相,假若他便了樣子,我可能就不會動心了?”
問著知虞的訣衣也在心裡問自己,假若帝和不是帝和,她還會迷上他麼?當年他一出現便如萬丈光芒散下,明晃晃的叫人睜不開眼,任是人群裡的人再多也能一眼發現他,有他在的地方,姑娘們一定最多,笑聲也最多,三十三重天裡確實不少的男神頗
為羨慕嫉妒他,可又不能說他什麼,位份高,輪不到別人說他,打架也是一把好手,誰沒事去多嘴找揍呢,加之他那些朋友個個名號響亮得一跺腳三十三重天要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