旒宜畫的符到底有沒有用漣洏不曉得,因為得知她的打算後沒多久,漣洏便被訣衣派著跟帝軍出去行戰了,在路上的時候她還惦記旒宜是不是真的敢那麼做,如果她不敢,她要不要告訴別的姐妹一起幫她,看了看身邊的漣嬌,漣洏忍住了。
異度世界的天氣原就不正常,混雜變幻的天氣並沒有讓世界裡的人感覺到與平時有何不同,直到惡劣的天氣連續了半年後,眾人終於發覺異度世界將要遭遇到一場前所未有的劫難。只因,在一場場猝不及防的天氣變化中,異度世界的天空變色了。縱然說風雨天空不見湛藍,可亦斷不會出現紅色,天有異象是為大劫降下。劫重至天變色,尋常人等又豈能化解,雙雙目目所看著的,當只有帝亓神山了。
隨身神侍派出去四人,剩下旒宜、旒簫、鳳兮、鳳羽在訣衣的身邊,帝軍也全不在身邊,宮中的神衛雖然全臣服於她,但終究不能與帝和的修為相提並論,便是合全宮之力恐怕也不能取勝帝和,他有絕對強大的能力平異度大劫,只可惜她找不到他的人。不,或許她心裡比任何人都明白,她不是找不到帝和,而是不想找。能與其他女人在她眼前一道離家的帝和,她不稀罕他回來,她不說怨婦,也不會說望夫娘,能走為何不能自己回宮?真心不該是如此被糟踐的,任何人都不能,哪怕是他<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訣衣在占卜陣前已經一天了,四方守護著隨身神侍,因帝和的傷害,四個神侍對訣衣的忠心到了幾乎要與帝和為敵的地步了。在她們的眼中,聖皇傷害誰也不可傷害她們的娘娘,卻忘記了,是帝和給了她們性命。
半年前,旒宜畫的符並沒有成功作法,她想作法的時候,一陣風吹過,將她的符化成了輕煙飄散。當她再用心的畫出第二次後,還是出現了同樣的情況,聰慧如她,豈會不知為何。連忙跪在了地上。
“旒宜知錯了,請娘娘責罰。”
訣衣沒有現身,沒有出聲,更沒有責罰旒宜,若按她治軍的手段,旒宜不曉得要被罰成什麼樣兒,只是她是的她的隨身神侍,她們八人對她的心,她不會不知,卻不覺得她們有如此必要,屬於自己的不必搶也會留在自己身邊,不屬於自己的,百般費盡心思也終會離自己而去,求而不得,才會是最疲憊的事,她從來就不是那樣的人魍。
此時,旒宜看著卜算的訣衣,想到半年前自己的小心思,娘娘沒有懲罰她讓她很吃驚,在她的心裡娘娘不會輕饒在背後做小動作的人,那次的放過讓她一直難忘。如今異度世界出現了異象,她很想問問娘娘,為何不遣人將聖皇尋回來,她們看到了天空出現異色,難道聖皇就沒有看到嗎?他不擔心異度世界遭遇大劫嗎?現在這些事讓娘娘來做,當劫難來了,是否還是娘娘一馬當先為眾人擋下浩劫。
半夜,驟雨停了,風也停了。
訣衣收法沒有收陣,看著占卜的陣圖,感覺到一陣強烈的無能為力,她已然盡力,卻仍舊無法得知異度世界要遭遇何種大劫,她能算得劫難來自異度世界何方,卻始終無法算得究竟說因為什麼,這種不知所源的劫難讓人不知如何應對。她想,如果他在的話,一定能曉得,只不過他不願管罷了。時至今日,她不知倆人的關係怎麼會變成如此糟糕,他若是不喜她常年在外征戰,大可說出來,她願意為他作出改變,至少她還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身份,為何他一句話不說,在成親百年後變得冷漠無情,他的多情對別人可以留存千年萬年,給她卻是不曾猶豫的無情,他當年給她的承諾難道就只是一句說過就算了的空話嗎。
站在殿門玉階前,訣衣看著外面被夜明珠照亮的殿前夜景,凡間白首不離的感情是什麼味道的?凡人有命,不過區區幾十年,長命的也不過百年,與他們相比幾乎可說眨眼間的功夫,從青蔥到白髮,真心從不會改變嗎?她的感情可以經歷時光,穿過世界,不曾動搖和改變,為何他的情卻只有短短的幾十年,比起那些個人間的男子還不如,若說他說虛情假意她決意不認同,但幾分真久,她已迷茫不敢深信了。
旒宜給訣衣取來了貂絨大氅,披在她的肩上,繞到她的身前為她繫好繫帶。
“娘娘要不要喝點粥?”
仙神者不食人間煙火她是曉得的,但此時有美味分一分娘娘沉重的心情,未嘗不是好事。她可是有過此類事,心情不好時,吃東西能讓自己的心情轉好,在咀嚼時能暫時忘卻不快,雖治標不治本,但總好過腦子裡充滿了糟心的事。
“鳳兮熬了好些時辰,一直給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