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蓼銀被踢的時候覺得解氣,可這會兒要去哪兒找他呢?”人一飛就沒影兒了,這下可真遂了他的意。拉著他來這邊尋第四人問個公平,沒想問到了聖後孃娘這兒,人家尊貴是尊貴,那法力也是高強的很啊,一腳就把人給踹沒了。
訣衣看著說話的小神仙,這麼說還是怪她踢人了?她可還沒表態要管他們這檔子事呢,她可不是個好管閒事的性格,這活兒到了她這還得看她的心情,願意管一管那就管了,若是不願意管,她上了坐騎飛走又能奈她如何。
“娘娘,您看您能不能幫我們把幽靈血草給拿回來呢?我們實在奈何不了他,若是開打總顯得有失身份,但若是讓他就這樣拿走,總覺得理兒不對。”
訣衣道,“既然你覺得自己佔理,和他辯一辯,拿回你們的東西即可。”
“我們講理,可蓼銀不講理,我們奈何不了他。”
“既然講理不成,那你們就打他一頓唄,左右是他首先不道義在先,接著又偷盜了你們的幽靈血草,不管講到哪兒他都是錯,打他打得合理。”訣衣話音裡皆是正途的感覺,讓兩個神仙心中不免多了一分肯定,聽著她繼續到。
“最好把他打得記憶深刻,莫要叫他日後還玩這等把戲,傳出來可不好聽,回頭讓眾神仙曉得他是這樣一個人,許就會見他一次打一次。當然,萬一遇到個法力高深的神仙,把他打得半月不能自理,到時候可真就沒地方說理去,全是他自找的。”
小神仙問,“那要是萬一我們打不過他呢?”
“那你就好生修煉,等到能打得過他了,再去教訓他。”
“那要是我們一直都修煉不到那份境地,又該如何?”
訣衣看著小神仙,哪裡來的小仙,怎麼如此沒有毅力,修仙成功難道全是靠他這顆不自信的腦袋?
“那你就認了被盜的那珠幽靈血草吧。”
那如何心甘,倘若不是他的東西他自然是不能要的,但到了他手裡被別人盜取,縱然是神仙也會心有不悅的。蓼銀如此不講理,不做點兒什麼讓他懂得尊重人,心裡總歸是有那麼一點半點的不爽快,哪怕不是為了幽靈血草。
訣衣看得出來,這兩個神仙是想她出馬,礙於情面不好意思對蓼銀出手?又或者是擔心兩個人都打不過他一個人丟臉兒?還是他們倆很少打架,覺得這種事跌份兒?
“想來你們倆肯定與他講破了嘴皮子吧,結果呢?他把幽靈血草還給你們了嗎?既然沒有,那你們還等什麼,不打一頓難道要趁著他睡覺的時候把血草再反偷回來不成?”
小神仙道:“那豈不是淪落成和蓼銀一樣的卑鄙了。”
他不能做這樣的事,明知此行徑是不對的,卻還學著他幹,那此時自己的不滿和憤怒豈不是響噹噹的打回了自己的臉。
不幹!
“你們這不能,那不行,莫非是想我帶著孩子幫你們去找那個蓼銀,然後以大欺小的幫你們把幽靈血草搶回來?”
兩個神仙忽然沒了言語,似乎這麼一看,的確是不太可行,聖後孃娘帶著孩子去打架怕是會嚇到孩子,何況她的修為可比蓼銀要高了許多,萬一一個沒拿捏好,出手重了些,把蓼銀打回原形可是不太好了。
“是我們唐突了,請娘娘見諒。”
訣衣目光淡淡的,她不怕打架,閒了很久鬆鬆筋骨也並不是不行,只是今日她並不想動手。帝陽這麼小,她一個人帶著他出門,若有個不注意,甚為擔心他又弄丟。聖燁偷走孩子那段日子對她來說極為煎熬,每每想起來都覺得心慌後怕,她是再不敢讓帝陽離開自己的視線。
牧野金鬃走到訣衣的身邊,它嗅到了主人要離開的氣味。訣衣身姿輕盈飛起,落在了金獅的背上,在離開前,發覺小神仙似乎有話想說,但看她欲走的模樣,忍住了。
她這個人看不得別人憋話,好的壞的坦坦蕩蕩說出來反而像個君子所為,欲言又止的頗像他們對待蓼銀的模樣,這也擔心那也要顧忌。
“你似乎還有話沒說完,儘管說,本君容人的度量雖然不大但也不會很小。”
小神仙看著訣衣,想著自己要說的也不是什麼必須忌諱的事兒,便好奇的問,“聖後孃娘,我等聽聞帝和神尊去渡天劫,不曉得他可出來了沒有?”朝身邊的同伴看了一眼,繼續道,“約莫有一個月了罷,既沒有看見帝和神尊現身,也沒有關於他出天門的訊息,莫非是受傷了在南古天裡療養?”
訣衣默默的聽著,她一直想避開帝和,沒想到忽然間又聽見了他的訊息。只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