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亓宮的神衛和神侍們都以為是什麼人忽然偷襲訣衣,又或者來了他們意想不到的天地大法,他們好不容易安穩踏實的生活又要面臨磨難。雖然大家都是神仙來的,磨難實在見識的太多,多一件少一件的算不得什麼,可他們帝亓宮已經很久沒有主君鎮宮了,這會兒多難得有娘娘在,難道又要來大事把他們這位娘娘帶走嗎?天地蒼穹對他們帝亓宮是不是也太殘忍了,他們的神尊還沒有回來呢,娘娘可不能再沒了。
所以,不單單靈湖上面的神衛個個緊張訣衣,就連岸邊的神女們都做好了要迎戰的準備,大家可絕不會讓娘娘和小殿下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再受傷了。
訣衣在結界之內再施咒,一道吸靈佛麟咒散開,白色的熒光從紫色結界裡面突破出來,擴撒得越來越大,幾乎將靈湖上面保護她的神衛們都逼退到了岸邊。
神侍們看著神衛被逼回岸邊,一個個不知道到發生了什麼,著急的很。
朽妡看著靈湖中間只有訣衣,急的想跳腳,奈何自己卻不能離開帝陽,如果真是有人攻擊他們娘娘,那麼帝陽小殿下絕對也會在那些人的目標裡,誰人不曉得帝陽是訣衣的兒子呢,難道只攻擊孃親不傷害她的孩子嗎?既然敢來帝亓宮偷襲他們的娘娘恐怕就不是等閒之輩,自然也不會好心的放過他們的小殿下,她得耐住性子在這兒保護帝陽殿下。
“我不能過去,我不能過去,我不能過去……”
繡荷微微蹙眉看著朽妡,“你在嘟囔什麼呢?”
“我讓自己冷靜下來。”
朽妡感覺自己就差提刀上靈湖去與訣衣一起並肩作戰了,她做夢都想跟著娘娘去戰場廝殺,感受那番血雨腥風,看看一片英姿颯爽,更讓人明白,神女打起架來與男神一樣的帥氣逼人。她就是這樣的女子。
“你是得讓自己冷靜下來,連神衛都被逼退,你上去的結果恐怕是被扔出帝亓宮。”
朽妡辯駁道,“我哪有那麼不堪一擊。”
“是,那你沒有飛出帝亓宮也一定被震到了帝亓宮的大宮門那,你就別想了,娘娘的佛麟咒如此厲害,來人必然不會是她的對手,我們只管……”
不對啊!
繡荷忽然看向湖面,她們都在擔心是別人攻擊他們的娘娘,可是怎麼沒人想想,佛麟咒並不是防禦大法而是攻擊法,娘娘是主動施法的人,那她要對付誰啊?
岸邊的神衛和神侍們逐漸都反應過來,訣衣用的是佛麟咒,那便是她在借諸生仙靈為她所用,他們不該擔心她,而要擔心那些被她召喚而來的生靈,那些東西的仙靈將為她所用,他們一度擔心錯了物件。
靈湖本身具有深厚的靈氣,集天地萬物的靈力在其中,湖水清亮而有治百病之奇效。萬物枯萎,靈湖之水可起死回生,也正是如此靈湖裡的魚兒們一隻只都能長壽無極,其中的水草飄飄蕩蕩幾十裡而可不斷不損。在此藉助萬靈之力比別處要事半功倍,湖心選的極為正確,但眾人皆不知為何訣衣要施法,靈湖一直風平浪靜並沒有妖魔在此作祟,以帝亓宮的神衛們守衛著宮城之力,哪怕是一隻再小的妖兒也不可能進入到帝亓宮,尋常的小仙到了南古天裡尚且會被發現,更何況是妖魔呢。
繡荷蹙眉,“你們說,娘娘為什麼要施咒?”
“不管為什麼,只要我們娘娘沒事,管她施咒是為了什麼,肯定不是為了傷害我們。”朽妡臉上出現一絲輕鬆,她只關心她們家娘娘,既然知道沒有人能傷害她,那她還需擔心什麼呢。
“我覺……”
神侍們還沒覺得出什麼,就見訣衣將湖中魚兒的仙靈吸納凝聚,越來越多的仙靈之力聚集於她坐著的小船。
遠在岸上的神侍神衛們自然沒有看到訣衣施法的時候,她手腕上的麒麟心變得越來越通透,當湖中魚兒的仙靈全部被她吸納的時候,岸邊的靈樹也開始被她吸靈,樹葉沙沙作響,彷彿是有大風颳過,但神侍們抬頭看,一點兒風的痕跡都沒有,只聽到樹葉在瑟瑟的響。如果不是知道這是訣衣在施法,他們肯定要擔心帝亓宮被什麼人侵入了。
娘娘她想要幹什麼?
這恐怕是此時靈湖周圍眾人心中唯一想知道的事,但卻無一人知道訣衣的心思,人人似乎有心想幫忙,但又不知道該如何助她一臂之力。
就在諸人人猜測訣衣所謂何這般的時候,大家驚恐的發現她居然施法喚出了自己的七魂六魄,只留著一副軀體在船中,而她的魂魄則站在船頭,靜靜的望著遠方。
神衛領官見此情景立即警覺起來,命令神衛從天到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