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
閉嘴是不能閉嘴的,讓它不說話不就像不存在她體內一樣麼,它難得有這麼好的宿主,怎會不高興呢。尤其聖燁助了它一臂之力,不單單讓它順利進入她的身體,還因為囚禁的緣故讓訣衣不能輕易離開這座神山,不管從哪哪看它都得利。
“你們神仙就是這樣子,不想聽的便讓人不要再說,可我偏要說。是你們讓我吃了不少的苦頭,如今我能夠擺脫那些痛苦全是我自己的努力,現在看著你不能離開這,我覺得很開心。雖然我這麼說你不高興,可至少我說的是實話,沒有為了討人歡喜而昧著良心,神君你啊還是應該高興的,畢竟我可不虛偽。”
“天下不虛偽的人多了,可天下像你這樣無恥的卻很少見。”
怨血靈憤然質問,“我無恥?”
“莫非你覺得自己對不起這兩個字?”
從訣衣的心聲裡怨血靈聽到了她的‘瞧不起’,它不喜歡訣衣這樣看待它,很不喜歡。也許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它潛伏在帝陽的身體裡,聽著她每天溫柔的呼喚帝陽,那般和藹可親的樣子,十分的仁慈,她極為疼愛自己的孩子,而她每次對帝陽說話它看著好生的喜歡,或許在那些一天天的‘面對面’中,它已經不自覺的認為那就是訣衣對待它的態度。就好像它雖然不是她的親生兒子,可卻是她一個親近的人,她可以任性可以放肆,而這個不是孃親卻像孃親一樣的女人也會像疼愛帝陽那樣對它給予一絲絲的溫柔,讓它覺得這個世界也並沒有那麼冰冷殘酷。
“我當然配不上這兩個字,比起那些真正無恥的人,我已經算是很好了。尤其我在你兒子體內的時候,如果我真想傷害他,恐怕他也未必能健健康康快快樂樂長這麼大吧。”
不提帝陽還好,提到帝陽訣衣的心裡就一陣心疼和對怨血靈的憤怒,這便是她絕不會容忍它存在的緣由。她百般呵護的孩子居然被它傷害了,縱然是沒有讓他大損傷,可若不是麒麟心沉睡失靈她永遠都不會知道有一隻怨血靈深藏在她孩子的體內,而這個隱藏的東西將來會給帝陽帶來大麻煩。麻煩不可怕,可怕的是未知,她已未知過一回,怎會允許它繼續存世?這是一個母親最後的底線,任是誰也不能動她的孩子。
“如今所謂的安穩,是見得了天日的嗎?你所謂的努力,你又真努力了幾分?”藉著聖燁給它的一次機會滿懷怨恨的藏身在宿主體內,在不能繼續留在宿主體內的時候,更是動了邪念再次與聖燁做交易,這樣的秉性它怎好意思覺得自己不夠無恥?
“結果是我現在很好,而且你和你的孩子並沒有受到傷害,如果我拼命傷害你們,縱然是仙體恐怕也是要損傷一二的吧。”
“我們沒有受到傷害並不是你慈悲心腸,而是你無能為力。過去你無法傷害帝陽,因為有他父尊的麒麟心護著他。現在你無法傷害我,是因為我的修為高深,你不過只是暫時老實罷了,何必在本君的面前惺惺作態裝乖巧。我早就明瞭你不是乖巧的孩子,莫說你經受了那些痛苦才變成這樣,真正良善的人,縱然是活在泥濘裡也會保有最後一份良知和天性,而你!絲毫無存!”
訣衣的話讓怨血靈愣住了,或許它是這般的真實模樣,只是它從來都不願意承認,總幻想著它也和帝陽一樣,是一個有著高貴出身的孩子,孃親美麗大方溫柔,父親慈愛高強尊貴無雙,而它是受到所有喜歡的孩子。可事實卻是它只是藏在了帝陽的體內享受了那些根本不屬於自己的尊重和寵愛,那些人給的歡喜和笑容從來就不是給它的,那是帝陽的東西。
一直嘰喳的怨血靈終於安靜下來了,訣衣得以緩了口氣,它太聒噪了,原本就承受著劇痛的身體當真不喜歡這樣的感覺,現在能靜一靜對她來說實在難得。她需要好好想想自己怎麼脫困,否則帶著帝陽被困在這兒即便是她能忍受,恐怕帝陽也是不能的。明天清早他還需要吃食,這兒可沒什麼他能吃喝的東西。
心中不躁亂後,訣衣腳步快了許多,沒多久就到了神山山洞的洞口。看著自己佈下的結界,訣衣決定試一試,她破開了西極皇母的封口結界,這道結界是自己的,當不會防備自己才對。
的確,訣衣順利的穿過了自己設下的結界,可當她打算騰雲駕霧離開神山的時候,一道巨大的神山山火忽然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直逼她,若非她急忙躲避定然就被囚山禁火給燒到了,而懷中的帝陽必然也受重傷。
提了心顧著護懷中的幼子,訣衣從雲霧上跌下的時候不小心撞到山崖的岩石上,後背傳來一陣疼痛。被她穩穩抱住的帝陽因為大震而醒了過來,看到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