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娘聽了不由探了頭向外看去,果然一個小丫頭急急地來報,說二老爺扯著三老爺來了。
錦娘聽了便瞅了冷華堂一眼,果然看到他眼裡閃過一絲瞭然,難道二老爺是他通知的?他知道王妃會應了三老爺之事?
王妃卻很是意外,二老爺一般不到這邊來的,平日裡總在衙裡辦差,就是有什麼事,也是直接去找了王爺,再者,內院裡的事還有二太太呢,他不像三老爺那般的無形無狀,對王妃也很是敬重,今兒怎麼就得知了那鋪子裡的事,竟然也來了呢?
三老爺被二老爺拽了進來,一臉的怒氣,卻又有些畏懼二老爺,雖然也嚷嚷,但卻不敢說粗話,雖是極不情願,但還是跟進來了。
二老爺先是給王妃行了禮,才拖著三老爺坐下,錦娘和冷華堂也連忙起身給二老爺行禮,只有冷華庭仍是扭著身子仰靠在椅子裡,似乎要將樑上橫木看出一朵花來。
二老爺倒似乎也習慣了他這樣,並未在意,倒是問了錦娘幾句冷華庭平日裡的起居情況,問他的腿是不是還會疼痛啥的,錦娘一一回了,老實地坐在王妃下首,一副低眉順眼的樣子,看得冷華堂眼神微凝,這個弟妹總給他一些不一樣的感覺,很有趣。
“大嫂,城東那鋪子牽扯太多,不宜給老三去經管,不然,出了事可真不好收場啊。”二老爺還是轉入了正題,很是擔憂地對王妃說道。
王妃聽了便嘆了口氣,看了三老爺一眼,說道:“這事我也是沒法子,老二你也應該聽弟妹說了,那日老三死活要那鋪子,母親也在,嫂子我也很為難啊。”
這話倒是實情,二老爺自然是聽二太太說過了的,想來,自己那母親和弟弟也太過混帳,總喜歡強人所難,平日裡也沒少勸過,不過,他們哪裡聽得進去,母親如今也是越發的老糊塗了,一味的任老三胡來,城東那鋪子可是連著好幾家大人物呢,若是被老三弄砸了,虧了銀錢是小,得罪了那些人可就難以回還了,大哥也是,怎麼也應允了呢?
“嫂子,娘那裡,我去找,老三這鋪子,你還是收回吧。”二老爺想了想便道。
三老爺一聽急了,忍不住就嚷嚷道:“不行,憑什麼啊,你以為就你能幹,我總也得有點事做了吧,以前你們逼著我做事,說我混,如今我正兒八經地想做點子事了,你們就一個一個地來拖我後腿,二哥,你是我親兄弟麼?”
三老爺說得眼都紅了,扯著脖子,聲音都有點啞了。
二老爺聽了便罵道:“當初若你是聽了我們的,也不至於如今全都不信你了,鬧成現在這樣,全是你自己造成的,我若不看你是我親兄弟,我才沒那閒心去管你。”
轉頭又對王妃躬了一禮,說道:“還請嫂嫂收回成命。”
王妃很為難地看著三老爺,三老爺氣得臉都綠了,衝著二老爺便道:“王爺也沒你這麼看不起我,這事你管不著,王爺即是應了,就是信了我的能力,你看著吧,我一定能管好這鋪子的。”
又轉頭對王妃道:“王嫂,你是個通情理的,老三我今天記下你這份情了,那文書籤了,就不能反悔,老三這就去鋪子裡換人去,看誰敢攔我。”說著,看都不看二老爺一眼,便向外面衝去,冷華堂急忙攔住了他,勸道:“三叔,有話好好說,別生氣。”
那邊二老爺氣得不行了,對冷華堂道:“堂兒你放開他,讓他走,我倒要看看,他撐不撐得過這半年。”
冷華堂聽了便放開了三老爺,三老爺頭也不回地走了,二老爺倒是等三老爺一走,又恢復了儒雅溫文的模樣,對王妃道:“老三是個魯莽的,他哪裡會做什麼事,王嫂,不如,讓堂兒去看著他吧,堂兒該學學經商之事了,他畢竟是世子,將來是要承了這份家業的,誰都清楚,光靠奉碌是撐不起這個家的,他作為將來的一家之主,就必須樣樣學全了。”
王妃聽了眉眼一跳,嘴角露出絲詫異來,冷華庭該學什麼,不該學什麼,自有他父親簡親王來安排料理,老二倒是關心得過渡了些吧。
冷華堂聽了二老爺的話神情倒是恭敬得很,一副聆聽受教的樣子。
“老二,你的話倒也有幾分道理,不過,你也說了,堂兒是世子,他是學文還是學武,王爺都會安排妥當的,我想,學經商雖然好,但那畢竟上不得檯面,這事啊,還是問過王爺了才好。”
王妃這話說得不軟不硬,卻生生將二老爺的提議頂了回去,二老爺還不能多說什麼。
果然,二老爺聽後,沒做聲了,冷華堂聽了正要說話。
錦娘卻搶先一步道:“娘,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