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一口氣,還真怕這小子能拿出證據來,依太子所言,皇上認為他們兩口子都不是善茬,既聰明,又機警,只是缺了圓融,若是真的能一心一意為朝庭辦事,不生異心,那倒真是一對難得的人才啊。
地上的冷華堂也聽著鬆了一口氣,他沒有弒母,但卻是殺過父親的,王爺自己就是最好的證據,只是被他強詞掩過,但不代表小庭就沒有找到其他證據啊,他可是在小庭和錦娘面前,栽了好幾次跟頭的。
冷華庭冷厲地看著趴在地上如狗一樣的裝可憐的冷華堂,突然揚起他那淳厚好聽的聲音:“陛下,世子之位是否當傳親生兒子,當沒有親生兒子時,才傳侄子?如果不是自己親生,是否就不能繼承爵位?”
冷華庭一副好奇新鮮的模樣,這樣的話問得很是幼稚,讓滿堂文武,包括太子和皇上在內都笑來起來,皇上又好氣又好笑道:“那是自然,有誰親子在,會將爵位傳給外人的道理,雖說世子傳給誰得由朕首肯,但說穿來,還是你各位王爵的家事,總要依著倫理道德而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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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華庭得了鄭重地給皇上又行了一禮道:“謝陛下,臣明白了。”
裕親王聽到此處,高懸著的心也落了下來,一拱手,對皇上道:“陛下,這行商大臣的應該定下來了吧。簡親王府的家事,也無需一再地在朝堂上爭論了,早些定下人選,早就開始著手,如今西涼人逼近邊關,戰事一觸即發,南下商隊至少得有三個月才能回來,而且,最怕就是海上氣候變化會阻了商隊的行程,如今,已經在等米上鍋了啊,再不開闢新的財路,朝庭可就真的會連軍晌都發不出的。”
裕親王這一番話可不是危言聳聽,孫大將軍已經上了前線快一個月了,傳來的軍訊是,邊關形勢一日緊似一日,大錦雖有幾十萬雄兵,剛吃嚼都是一筆很大的費用,光國內稅收,根本就不夠塞牙的,確實要儘快執行新的策略了。
說完,又親切地看向冷華庭,小聲對他言道:“華庭啊,朕是照顧你的身子,你的腿不適合在外奔波,好在這還是屬於你簡親王府,世子可是將來的簡親王爺,也算得上是肥水沒流外人田了,朕可是對你簡親王府照顧有加啊。哈哈哈!”
冷華庭聽得嘴角帶了一絲譏誚,淡淡地對皇上道:“組建商隊原就由臣和臣妻提出來的,皇上卻將行商大臣一職交給一個外人,讓臣很是齒寒,臣再三請自薦,請將那行商大臣之職授予臣。”
皇上聽得眉頭皺了起來,這個冷華庭還真是彆扭,裡子面子都給他了,一回便升了他一個別人做夢一輩子也難得到的官位,他卻一再地反對自己已經公佈的決定,當自己是紙糊的皇帝麼?才建了寸功就知道居功自傲,目中無人了?
“華庭,不可放肆,朕念在你年輕不懂事,且原諒你這一次,若再質疑朕之決定,朕定不輕饒。”皇上眼神銳利如刀,直射向冷華庭,聲音也冰寒威嚴,熟悉他的都知道,龍顏已然震怒了。
但冷華庭不以為然,仍是拱手說道:“臣請皇上將行商大臣一職授予臣。”
皇上氣得霍的一下自龍椅上站了起來,指著冷華庭道:“你當朕捨不得治你麼?你不要太過持才傲物了,冷華庭,這天下是朕的,你只是朕的臣子,你若再無理取鬧,朕……”
太子在一旁急得不行了,他早就知道小庭是個倔性子,也曾經勸過皇上,讓小庭擔任那行商大臣算了,反正他也只是做個總指揮,哪裡要他親自奔波的道理,再說了,小庭腿腳雖然不便,但一身功夫出神入化,又擅騎馬,何況,還有馬車不是,江南一行他不也做得很好麼?父皇總是逢人都人防三分,對臣工從來都不會放心的去用,又怎麼真正能收復臣工的忠心?
看皇上真的發怒,他忙在一旁勸道:“父皇息怒,小庭他只是一時衝動,小庭自小就是個彆扭的性子,父皇千萬不要和他治氣,不值當的。”太子也是沒有法子的,只能打親情牌,小庭小時候還是很得皇上喜歡的,希望皇上看著舊情上,不要太過責罰小庭。
其實皇上說的時候便頓了一頓,為的就是等人來勸自己,找個臺階下,冷華庭夫婦對大錦的重要性,他哪裡不知,只是……若生產是他兩口子包圓了,銷售再讓他們夫妻主持,那將來誰還能撐控他們?
大錦朝的經濟命脈全掐在他夫妻手上,再加上與鄰國行商時,建立的情報資訊網路,那他們的力量會壯大到無人能抵的地步,而且,他們還練了兵,若要謀反,那是輕而易舉啊。
皇上左思右想,拿不出兩全的法子來,一拂袖,冷冷地丟了一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