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晞,你大晚上來就是為了跟我吵架?”
“不是,我是來看看你死了沒有,死的話正好,小七以後跟著我。”
衛曜風低頭,是不是他做錯的了,沈昭晞去樓下拿了急救箱上來。
“坐直了。”
她下手狠,衛曜風疼的直抽氣,也沒辦法。
“疼就忍著。”
她氣勢洶洶,落在他眼裡,衛曜風抬手摟著她的腰,忽然將下巴搭在她肩膀上,沈昭晞手上動作一頓。
“昭晞。”
“嗯。”
她有些明白了,這是一個坑,他親手挖好的坑,等著她跳下來,而她如願以償的跳下來了。
“你還是很關心我。”
“然後呢?你想說什麼?”
“你或許並不清楚我在你心裡的位置,不介意我幫你認清。”
沈昭晞推開他,臉上的表情變了又變:“謝謝,不過我自己很清楚,你還上藥嗎?”
“繼續吧。”
接下來她動作輕了些,食指在面板上把藥抹開,潔白的燈光下,每個人面上的表情都難以逃脫。
“好了,今晚別碰到水。”
“謝謝。”
她收拾藥箱,衛曜風在身後抱住她,以一種十分親密的姿勢。
“我要回去了。”
“晚上留下吧,我現在無法送你回去。”
“我自己會打車回去,你鬆手。”
若是擱在以前,大概已經推過去了,現在都變成口頭上的拒絕,驚慌的發現身體上並不是很排斥。
一時間相顧無言,她擱在包裡的手機在響,是秦言珂的,當著他的面接聽。
“昭晞,我在外面。”
什麼外面,緊接著聽見他說:“我在別墅外面。”
她驚訝的看著衛曜風,秦言珂現在外面,就在別墅外,是跟著她的車過來的吧。
“秦言珂在外面,我下去了。”
“一起去吧,這一天總要來。”
衛曜風一臉笑意,真是天助他,早就想攤牌,現在終於有機會了:“走吧。”
他走的快,到樓下了她還在樓梯上,出去親自把秦言珂請進來,她手裡的急救箱被吳媽拿走,站在一邊看著進來的秦言珂。
這一天總該會來,不過是提前了。
“昭晞,這麼晚看打攪別人不好,跟我回去吧。”
她站在原地搓手,衛曜風忽然過來拉著她走到一邊沙發上坐下。
“秦言珂,今天有些事情還是要說明白。”
“讓我去跟他說吧。”
她開啟衛曜風的手,讓秦言珂跟她出去,秦言珂不明白他們要做什麼,仍然跟著她出去。
“怎麼了,昭晞?”
衛曜風坐在裡面,等著秦言珂知道答案後的吃驚和頹敗,本該屬於他的東西,被他撿去了,現在也該物歸原主。
“昭晞,你什麼意思?”
“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我曾和衛曜風生過一個孩子,就是現在的衛言希,你明白嗎?”
“是不是他騙你的,知道你沒有那兩年的記憶。”
“我看過親子鑑定了,言珂,對不起,我連自己都不敢相信。”
秦言珂覺得自己腳前被炸彈炸出了一個大窟窿,他正好掉在裡面,青梅竹馬了這麼多年的女人,忽然現在告訴他,她在幾年前和另一個男人生了一個孩子,那個孩子現在活蹦亂跳的,他接受不了,跌跌撞撞的往外面走。
上帝跟他開了一個玩笑,這個玩笑開大了,沈昭晞跑出去,只看見秦言珂的車消失在黑暗裡。
站在門口看了很久,接下來輪到小七了,找個時間告訴他,他一直希望有個媽媽。
衛曜風在裡面等了好一會也不見他們,出去外面長廊上沒人,在花圃裡轉了一圈也沒看見人,正疑惑人去了哪裡,那邊沈昭晞從大門外垂頭喪氣的進來。
看她的表情就知道不太好,對於他而言,卻是在好不過的。
“說完了?”
“嗯,現在你開心了。”
“我確實是很開心,畢竟也是替你考慮,說一個慌要更多的謊來圓。”他說的問心無愧,沈昭晞不想在看見她,去裡面拎了包就要走,衛曜風也沒攔著她,就讓她走。
沈昭晞在外面走了很遠才攔到一輛車,回去已經過了12點,脫了衣服倒床就睡,最近事情太多,腦子裡的弦一直緊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