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蝶低頭望望自己幾乎全裸的玉體,道:“姊姊開啟石門,要是那位沈姑娘衝了進來,擾他傷勢轉重……”
話還未完,石室門外,已響起沈霞琳清脆聲音叫道:“黛姊姊,有敵人來到白雲峽了!”
朱若蘭被趙小蝶幾句話嚇住,果然不敢開門,答道:“你寰哥哥療傷正在緊要關頭,我無暇出去,你們可協力守住洞口、只要不讓敵人衝入石洞就行!”
沈霞琳應了一聲,轉身急步奔去。
朱若蘭回頭再看趙小蝶時,已開始替夢寰打通奇經八脈,她所用手法,異常特別,和自己大不相同,舉手緩慢,而且每次必和夢寰身體相接很久時間。
足足耗去兩個時辰,趙小蝶才停下了手。一對星目睜得又圓又大,盯在夢寰臉上,兩手交胸而過,臉上微帶笑容。
朱若蘭初看一陣,還不覺有什麼特異之處,哪知和她目光接觸時間已久,忽覺心神搖搖。
忽見趙小蝶臉色一變,取過置放在枕邊匕首,目光凝注在夢寰臉上,嬌靨上泛現殺機,看樣子只要楊夢寰稍有失常舉動,她即將揮刀刺殺。
朱若蘭吃了一驚,縱身躍到木榻旁邊,低聲叫道:“蝶妹妹!他是否清醒過來?”
趙小蝶道:“他全身脈穴,都已暢通,再過幾個時辰,我再幫助他回聚本身真氣,他就可自行運功調息了。”
朱若蘭聽她講話聲音仍甚柔和,並無絲毫怒意,這抓刀戒備,似乎是一種本能的預防,心中暗道:看來她心中已深印翠姨偏激遺訓,潛在她的意識之中,對男人深惡痛絕。
夢寰重傷初愈,只怕理性尚未全復,如果言語和行動之間,對她有冒犯之處,恐難逃一刀之危。現下他體內經脈既已恢復功用,助他回聚真氣,已無什麼大難,我何不接替她工作,以免她傷害夢寰……
朱若蘭想定了主意之後,說道:“小蝶妹妹,你替他療治傷勢,定然是一件十分吃力的事,是不是?”
趙小蝶嘆道:“縱然是身負絕世武功之人,如果他任、督二脈未通,或修習不是‘大般若玄功’,也是無法救他。”
朱若蘭道:“現下她體內經脈已通,六髒效能又復,那助他回聚本身真氣之事,不敢再勞妹妹,就由姊姊代替你吧!”
趙小蝶低頭望望右手握的匕首,笑道:“我知姊姊的心啦!是怕我殺傷他,是嗎?”
朱若蘭聽她一語說穿,也不再隱瞞,點點頭,道:“唉!妹妹猜得不錯,他在重傷初愈之時,只怕很難有自制之力,妹妹又深懷戒心,時時以翠姨的遺言為念,在這等情勢之下,很容易造成慘劇,萬一他無意間碰到妹妹,但你卻認為有心相犯,這一來就很難分出真正是非,不如讓姊姊代你,免得鬧出什麼悽慘之事。”
趙小蝶不再答話,緩緩把嬌軀移到木榻一角。
朱若蘭躍上木榻,盤膝坐好,暗中運功,行聚真氣。
趙小蝶道:“那怎麼行,他真氣復聚的瞬間,是這療傷過程中最為緊要的關頭,姊姊必需要以肌膚和他相接,再以本身真氣助他,使他能把那一口散去元氣,重回聚丹田之中。這中間道理,一時時很難說得清楚,要知現在推動他六髒跳動,血脈執行的完全是我本身相助他的真氣,必須要使他引為已用,他才能夠真的復元重生。”
朱若蘭不再多問,緩緩解開衣釦,一件一件脫去,直脫得和趙小蝶一樣,只留下玄色胸兜和一條短褲。
兩個美麗絕倫的身體,並坐在松木榻上,那瑩若珊瑚的肌光膚色,微帶羞澀的嬌態神情,散發出無比的熱力,縱是鐵打的金剛,也將會在這熱力中溶化,只可惜那一道緊閉的石門,關住了無邊的春色……
兩個人互相呆望了一陣,都不禁綻唇淺笑,暗裡在讚美對方。
朱若蘭舉手理理雲鬢,閉眼運集功力,然後,緩緩伸出右手,向夢寰“玄機穴”上接去。
她手還未觸到夢寰身體,忽聽一聲微弱的嘆息之聲,嚇得她急忙把伸出的右手縮回,定神望去,只見楊夢寰微一睜動雙目,又很快閉上。
雖然只是那麼輕迅的一瞥,但已使朱若蘭心頭泛上了無比羞意,那收回的右手,再也不敢伸出。
忽聽趙小蝶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道:“姊姊,快些動手,他已經清醒過來了,我幫助你。”
只見一雙光滑柔軟的手掌,輕輕地按在她背心“命門穴”上,一般熱流,很快地流行全身,和她本身真氣,匯合在一起。
處此情勢之下,朱若蘭只得疾伸右掌,按在夢寰“玄機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