崑崙真傳,無奈人嬌刀小,八人圍擊,四面受敵,這就迫得她無法施展縱躍的工夫,以巧制勝,舍長取短,那哪能不陷入危境,一支劍左封右架,只累得香汗淋漓。
夢寰看在眼裡,越想越火,怒喝一聲,仗劍衝入,施展開五行迷蹤步法,在禪杖戒刀中閃來閃去,人如飄風,形似魔影,左“一劍,右一劍,一會工夫,八個和尚,全被他刺傷劍下,栽倒地上,呻吟慘號,不絕於耳。
陶玉仍在和那紅衣和尚作生死拼搏,楊夢寰才救助了陶玉一次,已覺出他心中不快,這時,不便再出手幫忙,拉著霞琳,橫劍觀戰。
突然幾聲梟鳴般的哨鬼嘯聲傳來,而且聽來距離很近。夢寰料想必是敵人援手趕來,心中甚感焦急,只是不便招呼陶玉停手逃走。
金環二郎似乎也警覺到敵人又有援手趕來,疾攻三劍,猛地躍退。紅衣和尚一停手,才發覺同來八僧,全都負了傷,臥在地上呻吟。八僧武功雖然不高,便比起一般江湖武師並不遜色,以夢寰、陶玉和他動手的幾招而論,八僧合力縱然困人不住,但這片刻工夫,也不能說盡都傷人劍下,他哪裡知道夢寰施展開“五行迷蹤步”法後,八僧根本就沒法子看清他飄忽的身形,招架無從,只有等著受夢寰劍刺。紅衣和尚見此情景,不覺一呆,就在他一呆剎那,陶玉兩手齊揚,雙腕上三隻金環兩先一後飛出,和尚瞥見金環挾風襲到,趕緊一收心神,舉刀封架。哪知陶玉這次所用手法,極為奇妙難測,和尚舉刀迎擊先到兩環,不料戒刀剛剛舉起,後出一環驟然加快,搶先打到,正好趁空而入,金光一閃,已到面門,和尚再想躲,哪裡還能夠,只覺一陣涼風撲臉,奇痛刺骨,金環已深入臉上一寸多深,熱血如泉,右眼爆出,疼得他一聲慘叫,暈倒地上。金環二郎卻一個急躍,凌空落下,尖笑聲中,金環劍探臂一掃,霜鋒過處,和尚被攔腰斬成兩段。
陶玉腰斬了那紅衣和尚後,回頭望著夢寰和霞琳一笑,撿起四隻金環,仰臉一聲輕嘯,招來赤雲追風駒,笑道:“我們快些走吧!敵人援手馬上就要到了。”說完,把緩繩交到霞琳手中,自己卻當先向東躍去。
夢寰略一怔神,陶玉已到了十餘丈外,只得低聲對霞琳道:“你不是很睏倦嗎?你就騎馬走吧。我得陪著陶玉走路。”
霞琳搖著頭,道:“你們都跑路,我也不要騎馬。”
夢寰看陶玉已是不見,心中甚感焦急,無暇再作多想,伸手抱起霞琳,縱上馬背,放轡向前追去。
那赤去追風駒奇快無比,不到兩里路,已追上陶玉,霞琳騰身飛落到陶玉身邊,還未及開口說話,金環二郎已停住步回頭笑道:“我要不抽身就跑,你們必然要有一番謙辭,對嗎?”
夢寰吃陶玉一句活封住了嘴,想好的話反而說不出了,過了半晌,才笑道:“陶兄,你這樣對我們,真令我楊夢寰沒法子報答了。”
陶玉淡淡一笑,俏目掠著馬上的沈霞琳一掃而過,答道:“報答大可不必,我又不是留給你一個人騎的。”
夢寰知他天性冷熱無常,隨口一句話,未必有心,也就沒有在意。
霞琳看夢寰和陶玉站著講話,也跳下馬背,走近兩人,望著陶玉笑道:“你的馬當真好,快得像飛一樣。”
陶玉做然一笑,道:“可惜這赤雲追風駒,我已答應送給我師妹了!要不然就送給你騎。”
霞琳笑道:“那你師妹一定是很漂亮了?”
陶玉微微一嘆,轉臉問夢寰道:“我們現在到哪裡去?”
夢寰道:“咱們已無再留祁連山中必要,不如早些歸去吧!”
陶玉追著問道:“你們回江西,還是到崑崙山去?”
夢寰沉吟一陣,道:“我離開江西時,我三師叔還留在饒州客棧,不過,我想她找不到我時,很可能先回崑崙山去;所以,找想先回崑崙去看看,順便拜見我們掌門師叔。”
陶玉突然放聲笑道:“要是我們出不了祁連山呢?”
夢寰聽得一怔,道:“怎麼?難道我們逃不過大覺寺和尚的伏樁監視。”
金環二郎點點頭道:“我沒有和剛才那紅衣和尚動手之前心裡實在沒有把大覺寺的和尚放在眼裡,雖然在大湖山青風寺時,我已領受過一明撣師雄渾的掌力,那時我心裡還想著大覺寺和尚,能和一明禪師功力相若的人,也不過三五個長老而已,我們只要躲開他們三五個人就行,但剛才和那紅衣和尚一場激戰後,使我對大覺寺中和尚,又有了新的估計。那一明禪師當真是沒有騙你,大覺寺中和尚,不但高手如雲,而且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