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玉道:“我確實言出衷誠,朱姑娘不肯信那有什麼辦法。”
朱若蘭道:“你交給什麼人保管半日,我和你一同去取。”
陶玉道:“此人是誰,楊兄知道,只怕她不肯和你相見。”
朱若蘭怒道:“當今之世,誰有這大膽量,我非要見她不可。”
陶玉還未及答話,忽聽莫倫冷峻的聲音搶先接道:“陶香主,那人在什麼地方?要去大家一起去。”
王寒湘忽地揚起雙手,互擊三掌,道:“好,大家一起去見識那盛傳武林三百年的奇書,究竟是什麼樣子。”
朱若蘭忽然一揚玉腕,兩粒黃豆大的銀丸,破空飛出,只聽兩聲悶哼,登時有兩人摔倒地上。
原來王寒湘目睹夢寰奇奧的身法之後,心中十分震驚,再看站在旁邊的朱若蘭,不但神定氣閒:,而且在那至美之中,隱現出一種震懾人心的高華氣質,使人不敢逼視。
心中忽然一動,暗自忖道:這少女神態這等安逸安祥,星目中神光逼人,定然是身懷絕學之人,如果真的找到了《歸元秘笈》自難免一場生花拼搏。
目前本幫紅、藍兩位壇主,又都受了傷,實力已減去不少,何況在尋得那《歸元秘笈》之後,又難免遭聞公泰、膝雷等三派人聯手劫搶,那時在強敵環攻之下,再想派人通知幫主趕來接援,只怕十分困難,不如先派人通知幫主,免得臨時措手不及,那三掌互擊,正是指使身側弟子,去向幫主聯絡的暗號。
那知朱若蘭神目如電,天龍幫隨恃四旗壇主身側弟子剛一舉步,已被她看了出來,彈指打出兩粒牟尼珠,擊中兩人穴道,當下栽倒地上。
王寒湘口頭望了兩上栽倒的弟子一眼,緩步走近兩人身側,仔細一看,不禁吃了一驚。
只見兩粒瑩晶透明的牟尼珠,深嵌在兩人穴道之上,連衣服也深陷肉中,無怪只聞兩聲痺哼之後,就再無一點聲息。
這等聞名江湖的米粒打穴神功,確實使王寒湘大感震驚,但他究竟是沉穩老練之人,儘管心中驚慌,但外形上卻絲毫不動聲色,暗運功力,用食中二指,在兩個弟子被擊穴道四周一按,起出兩粒牟尼珠,順勢又拍活了兩人穴道,兩人各自長長嘆一口氣,挺身站了起來。
只聽陶玉格格的大笑之聲,劃破沉寂的夜空,響激山谷。
朱若蘭忽地一挫柳腰,快如閃光般躍到了陶玉身側,嬌聲喝道:“你笑什麼?是不是想借這長笑之聲,召你們天龍幫的人趕來援手,哼!就是李滄瀾親身來此,也是救不了你!”說話之間,左手已連續拍出三掌。
陶玉連跳帶躲,把三掌讓開,揮腕還攻一劍。
但見朱若蘭皓腕一轉一翻,不知用的什麼手法,巧妙至極地把陶玉金環劍逼封出去,借勢吐秀指,一縷指風,直向陶玉前胸點去。
陶玉吃一驚,趕忙施展移形換位身法,膝不彎曲,腳不跨步,倏然間斜退八尺,讓避開朱若蘭隔空打穴的一擊。
只聽陶玉格格一笑,回頭對身旁四旗壇主說道:“那人生性僻怪,不願和生人見面,四位壇主請在此地等侯,由晚輩和那位楊兄,結伴一行……”
莫淪冷漠一笑,接道:“他既然生性冷僻,我們不見他面也就是了。”
陶玉聽得皺起眉頭,暗自忖道:如讓四人同去,朱若蘭勢必隨行,楊夢寰身懷絕奇學,已夠我全力對付,四旗壇主能否對付得了朱若蘭,還很難說。即使能夠和她對敵,也無法困得住她,如讓她騰出手全力搶壓《歸元秘笈》,只怕難保奇書,如果堅拒四旗壇主同行,又恐怕惹他們多心。
他雖是機謀百出之人,但一時之間,也想不出適當之言,沉吟良久,答不上話。
楊夢寰已隱隱猜到陶玉所指之人,心中千迴百轉,也在考慮著這件事情,他雖已知陶玉,是不可信任之人,但他卻是重情意之人,剛才兩人一番動手,雖然測知了陶玉高強的武功,但也證明了五行迷蹤步的奇臭威勢,既有制勝之能,增強不少,是以,陶玉要他結伴同行,他心中毫無半點驚恐之感。
王寒湘見陶玉一直沉吟不語,知人實有苦衷,暗自想道:他是龍頭幫主親傳弟子,從小就被幫主扶養長大,諒他也不敢背叛本幫,當下微微一笑,道:“既然陶香主說那人生怪僻,不肯和生人見面,想來定不會假,莫壇主似不必定要隨行不可。”
莫倫素知王寒湘思慮深遠,料事如神,他既然開口幫陶玉講話,定是別有高見,點點笑道:“既然是那樣,那就偏勞陶香主了。”
陶玉借級下臺,轉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