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幫忙他,對不對?但他若是楊牧的親人,我下次見他,可就要把他殺了!”
呂思美給她一嚇,果然就給她嚇出了實話,心想:“她已然知道這麼多,那也不妨告訴她了。”於是說道:“我沒有見過這個楊華,但聽你這麼說,我已經可以斷定了。”
金碧漪道:“斷定什麼?”
呂思美緩緩說道:“他是孟叔叔的兒子!”
金碧漪在清晨的草原跑了一程,朝陽已經衝出雲海,風過處,草浪起伏,像是一片金色的海洋。
她心亂如麻,“為什麼還沒有看見楊華呢?唉,他連自己的父親是誰都未知道。我一定要告訴他,不許他去做傻事!”
金碧漪是在楊華之前兩天來到昭化的。不過她是女扮男裝,一到昭化,就躲在帳幕裡面,日間並不露面。
她來到這天,尉遲炯和孟元超剛剛離開;過了兩天,韓威武這幫人也來了。她不願意有第三者在場,楊華和韓威武住在一個地方,她當然不便立即露面找他。
她知道楊華要去找孟元超“報仇”,當然她也料想得到,楊華在柴達木的時候,一定已經向冷鐵樵打聽清楚,知道孟元超的去處了。
她在等待,等待楊華單獨去追蹤孟元超之時,她也才單獨去追蹤他。
她住的那座帳幕正在騾馬場附近,這一天聽見外面的人譁然大呼“好快的馬!”出來看時,鄧明珠騎的那匹白馬早已跑得看不見了,她看見的只是楊華騎的那匹紅鬃馬。她心中有病,不敢向人仔細打聽,只道楊華一到昭華,知道了孟元超的行蹤,便急不可待的與韓威武分手,馬上去追趕孟元超了。
一來白天不便露面;二來是因為白教法王和她父親是老朋友,臨走之前,她不能不去遞個拜帖,以免將來受到父親的責怪。故此她是在差不多午夜的時候,方始動身的。她估計自己這匹白馬的腳力一定比楊華騎的那匹紅鬃馬快得多,不妨讓他先走一天半天。
她知道尉遲炯是要前往回疆,孟元超則是要往西藏。他們兩人一離開昭化,便要分道揚鐮的。楊華既然是去找孟元超,走的當然也是前往西藏的路了,怎料得到楊華是把鄧明珠錯作是她,而鄧明珠的往天山,走的可是尉退炯前往回疆的那一條路。兩人是不會相逢了。
太陽越升越高,是將近中午的時分了。金碧漪的心裡也是越來越焦急,為什麼還沒有看見楊華呢?她仔細察視,草原上也沒有馬蹄的卻痕。
“難道他是走錯了路?”金碧漪終於起了疑,暗自思量。“反正只有兩條路,我的馬快,回頭找不見他,再向西走也還不遲?於是拔轉馬頭,向前往回疆的那條路跑去,跑了兩個時辰,在經過一座山崗之時,忽地聽得有人“咦”了一聲,隨即叫道:“師妹,師妹!”
金碧漪吃了一驚,回過頭來,只見樹林裡跑出一個人來,可不正是他的師兄江上雲?這剎那間,金碧漪不覺呆了。
金碧漪只知道哥哥要來找她,卻想不到江上雲比她的哥哥還來得快,突然陌路相逢,要躲也躲不了。不過,他們華竟是自小一同長大的師兄妹,金碧漪雖然不想見他,但既然碰上了,金碧漪也就不能不停下來和他說話了。
“師兄,怎的你也來了這裡?”
“你離家日久,師父不放心,叫我特地來找你回去的。對啦,你不是對冷鐵樵說要回家的麼?怎的卻在這裡?”
江上雲這麼一問,金碧漪倒是不知怎樣回答才好。半響,方始答非所問地說道:“你已經見過冷鐵樵麼?”
“不,我還沒有見到冷鐵樵。但我日前經過柴達木,從義軍一個頭目口中,知道你的事情。你和冷鐵樵告辭那天,他也在場的,想必他不會捏造你的說話吧?”言下大有責備金碧漪不該欺騙冷鐵樵之事。
金碧漪忍住了氣,說道:“你既然打聽到我的訊息,為什麼不回家等我,卻跑到這裡來?”
江上雲笑道:“那個頭目告訴我,說是有人見到你向西走,這可不是回家的路呀!”心裡也是不大高興,覺得金碧漪在謊話被拆穿之後,居然還要怪他,實是不該。是以他的笑容也就不覺帶有幾分嘲笑的意味。
金碧漪小嘴兒一噘,說道:“我喜歡到這裡玩,遲些才回家去,不可以嗎?”
江上雲道:“不是不可以,不過……”金碧漪道:“不過什麼?有話直說!”江上雲道:“江湖上人心險詐,師父師孃在擔心你年紀太輕,容易上人家的當!”
金碧漪道:“不是爹孃擔心我,是你擔心我吧?哼,你的伎倆我還不知?你是抬出我的爹孃來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