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敵方折損約三萬二千左右,包括被咱們俘虜的七千多人在內。咱們傷亡的弟兄總共不到三千,約為十一與一之比。”
敵軍的動向亦已有探子報來,崔寶山已經會合兩路潰兵,迫至一個名叫絕龍嶺的山地穩住陣腳。“清兵正在伐木建營,壟石作堡,看來似乎有在絕龍嶺作負隅頑抗的打算。”那探子說道。一些零零星星的敵方情況,亦已從俘虜的口供收集了來,有關諸青崖以新任御林軍統領的身份,奉旨來作崔室山的監軍之事,亦已有俘虜報告了。
羅海說道:“這個姓諸的狗官最為可恨,要不是他來破壞咱們的計劃,崔寶山非全軍覆沒不可!”
桑達兒道:“不過這一仗也己打得崔寶山魂飛魄散了,那諸青崖也給孟大哥殺得幾乎性命不保呢!”
孟華說道:“這都是烏里賽王子的功勞。”烏里賽早已得到大家的讚揚,此時孟華又再提起,倒是令他甚感不好意思,說道:“孟大哥的功勞才是最大呢,要不是他,我哪裡還能坐在這裡說話。”當下就要把孟華剛才是怎樣惡鬥諸青崖的情形說給大家知道。
孟元超卻微笑說道:“評功之事,以後慢慢再說。目前還是商量怎樣對付敵人要緊。華兒,聽說你追崔寶山去的,勇氣雖然可嘉,但孤軍深入,卻是犯兵家之忌,以後除非是奉了將令,不可如此。”孟華應了一個“是”字,孟元超又道:“你何以現在才回來?”
孟華說道:“我找不著崔寶山,是從老猿石那條山路回來的。”
孟元超道:“你見到的那路潰軍情況怎樣?是否前隊狼奔系狗突,後隊的隊形則還保持相當整齊?”
孟華將他所見的情形扼要稟報父親,但關於弟弟被擒待救之事卻還不便在這個軍事會議之中提出。
會場中瀰漫著大捷的歡樂氣氛,人人都說清軍是釜底游魚,縱然多了一個諸青崖亦已無濟於事。全殲敵人指日可待。
只有孟元超還保持冷靜,說道:“敵人此役雖然大敗,但現有的兵力除了估計他們可能還有些逃亡之外,也還有五萬多人,比起咱們的兵力,他們還稍多一點呢。”
桑達兒引用哈薩克的俗語,笑道:“一百頭烏鴉也打不過一頭兀鷹,兵多打不了仗又有何用?以前他們的兵力比咱們多了幾倍,咱們也不怕他,如今大家都差不多了,還怕他麼?滿洲韃子的旗幟是面龍旗,困在‘絕龍嶺’上正是犯了地名,嘿嘿,咱們一鼓作氣,足能把這條孽龍降伏在絕龍嶺上!”說得眾人哈哈大笑。
孟元超卻正容說道:“絕龍嶺的地勢易守難攻,咱們的兵力和武器都比不上敵人要是攻堅的話,縱然能夠攻下,也必元氣大傷。崔寶山頗通兵法,又有諸青崖相助,不可太過小覷他們。”
羅海說道:“孟大俠的話說得對,輕敵躁進乃是兵家大忌。咱們以少勝多,以弱勝強,就不能打沒有把握的仗!”
桑達兒道:“依孟大俠之見,這一仗應該如何打法?”
孟元超道:“清軍的糧草估計只能支援十天半月,在這半個月內,咱們圍而不攻,待他糧盡兵疲,那時不戰便可屈敵之兵!咱們先派兵搶佔鷹愁峽和虎牢崗兩地,令敵人不能流竄,只能困守絕地!在這期間,敵人強攻的話,咱們也只能嚴守。還有,咱們對俘虜必須優待,他們要回家的就讓他們回家,願意跟咱們的就發還武器,信任他們,讓他們和咱們一起打仗。這樣此消彼長,咱們的兵力也可以佔到優勢的。”
眾人聽他計劃周詳,無不心服。既無異議,軍事會議就結束了。會議結束之後,孟華方有空暇向父親稟告弟弟被擒之事。
孟元超沉吟半晌,說道:“目前咱們必須用全力來打這一仗,以防為山九仞,功虧一簣。炎兒的事情,恐怕暫時是不能顧及了。”孟華說道:“我和漪妹到清軍一探如何,碰上好運氣的話,說不定可以把他找回來的。”
孟元超嘆了口氣,說道:“我疼炎兒,就如疼你一般,我豈不想早日找他回來?但我可不能以私廢公!這種冒險的事情是可一而不可再的,上一次你們和師父、快活張一起去,結果也還是要動用了全部兵力方能把你們接出來呢,如今我們已決定了圍而不攻的打法,我是不能允許你這樣做了!”
孟華說道:“我們不要爹爹派兵接應,萬一有甚不幸,也只是我們二人遭殃!”孟元超搖了搖頭,說道:“你這話,說得不對!”
“怎樣打法,已經決定,你們怎可不顧大局,單獨行動?大仗一打起來,可能有更緊要的任務交託你們,你們又怎能說是單獨行動,就不會連累大家。”孟元超一番訓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