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擔心冷冰兒給段劍青害了,想不到她卻會在這個緊要的關頭突然出現!
他的擔心並非過慮,聽她的說話,段劍青畢竟是曾經下過毒手害過她!”
孟華不免又驚又喜,喜者是冷冰兒沒有死,驚者是她早不來,遲不來,偏偏在紅髮妖人剛剛回來的時候來到。孟華可是把本身生死置之度外,卻不能不為她又再擔心了。
“不知她會怎樣對待段劍青。”孟華心裡想道。
心念未已,只聽得冷冰兒已是冷笑說道:“段劍青,你的手段好狠,你給我服下蒙汗藥,把我丟進冰湖,以為我定然是沉湖底,沒人知道是你謀殺我了!誰知我還會活著回來向你索命,你大概做夢也想不到吧!”
說到“索命”二字,冷冰兒唰的拔劍出鞘,就像貓兒戲弄老鼠一般,劍尖一寸寸的向他咽喉移近。段劍青顫聲叫道:“冰妹,我知錯了。請你念在舊情,饒,饒……”
冷冰兒笑道:“你還有臉向我求饒?”
段劍青道:“我做了錯事,後悔莫及,心裡一直都沒有安心過。請你容我向你懺悔吧,唉,你不知道這一年來,我,我!”
冷冰兒淡淡說道:“你,你怎麼樣?嘿,嘿,你以為我不知道?我老實告訴你吧,這一年來,我一直沒有離開過這個地方,你的所作所為,我全部知道。”
段劍青喘了口氣,說道:“那你應該知道,這一年來我是獨個兒住在這座雪山,並沒去接近羅曼娜,羅曼挪也已經有未婚夫。”
冷冰兒冷笑道:“那晚的刁羊之會,我也在場,你居然還敢在我的面前撒謊!哼,今天我若不把你殺了,只怕你還想去謀殺桑達兒吧!”越說越氣,劍尖已是抵著段劍青的喉嚨。
段劍青叫道:“你不能殺我!我告訴你,這不是向你求饒,是為了你好!”
冷冰兒倒是不禁為之一愕,說道:“你有這樣好心為我打算?好,你說吧,為什麼我不能殺你?”
段劍青道:“這裡並非我一個人,我的師父歐陽衝剛剛回來,隨時都可能踏進這間屋子的。你決計不是他的對手,要是給他發現你殺了我!”
冷冰兒道:“那麼,他也就會殺了我,是麼?”
段劍青道:“是呀,我死不足惜,但要是連累了你,我死了也難瞑目!”
冷冰兒道:“好呀,你拿這妖人來恐嚇我,還把自己說成了是菩薩心腸,本來我還希望你有誠意悔改的,如今看來,你實在已經是個不可救藥的大壞蛋,我不怕你那妖師給你報仇,我非殺你不可!”
生死關頭,段劍青突然發難,一矮身軀,駢指向冷冰兒脅下的“愈氣穴”點去,他自己的武功已是今非昔比,目前氣力雖未恢復,突施奇襲,得手的機會還是很大。是以師法孟華故智,希望也能僥倖成功。
不料冷冰兒的本領亦已今非昔比,只聽得“咕咚”一聲,一個人倒了下去!
倒下去的人是段劍青。冷冰兒出手比他更快,他剛一發難,就給冷冰兒棋先一著,點著了他的麻穴。
冷冰兒又是憤怒,又是傷心,拿起寶劍,一劍就劈下去。這回她是真的決意要殺段劍青了!
就在這一瞬間,忽聽得有人叫道:“冷姑娘,且慢!”聲音似曾相識,冷冰兒不由得心頭一震,連忙回過頭來。利劍距離段劍青的腦門不到三寸。
孟華跑了進來,說道:“冷姑娘,請你看在我的份上,手下留情,饒他一命!”
冷冰兒又喜又驚,就道:“你不是曾在石林救過我性命的那位恩公嗎?”
孟華說道:“恩公兩字不敢當,不錯,我就是那天從劍峰躍下來的那個人。我名叫孟華,不久之前才在柴達木見過令叔叔冷鐵樵冷大俠的。”
那天段劍青倉皇逃走,冷冰兒不能不跟著他逃跑,但她卻是看清楚了孟華的容貌。救命之恩不敢忘,是以雖然事隔三年,她還是記得很牢,一見就認得出。
冷冰兒驚喜交集,說道:“孟大哥,在刁羊大會的那天晚上,和桑達兒一起的那個人是不是你?”
孟華說道:“不錯,是我。我已經知道你也在場了。”
冷冰兒道:“我已經有點懷疑那個人是你了,果然真的是你。”原來那晚孟華乃是改了藏人裝束,騎的馬跑得又快,是以冷冰兒看得不清,不過,即使她當時認出了是孟華,她也是不便當場相認的。
“孟大哥,怎的你也會來這裡?”冷冰兒問道。
“我就是來找你的。”孟華答道。
“咦,孟大哥,你,你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