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部分(3 / 4)

小說:牧野流星 作者:莫再講

知對手本領之強,遠出他的估計之上。久戰不下,不由得焦急起來。高手拼鬥,哪容分了心神?何洛抓著最好時機,在他背後突施暗算!

丹丘生講到最緊張之處,忽然停了下來。眾人雖然明知他終於沒事,但聽得他在劇鬥之中,突遭何洛暗算,大家還是不禁繃緊心絃,手裡捏著一把冷汗。好幾個人齊聲問道:“後來怎樣?”

牟麗珠站了起來,緩緩說道:“後來的事,應該讓我來說了。

“我暈了過去,何洛以為我不死也必重傷。他們全副心神都用來對付丹丘生,對我全無防備。

“不錯,我是受傷不輕,但僥倖還沒有死。更僥倖的是,正當丹丘生危急的時候,我醒過來了。

“我仍裝作昏迷,趕快用家傳的內功心法,凝聚了一點真氣。就在此時,我看見了何洛在丹丘生背後突施暗算。

“我的功力本來連一成也還未恢復的,那時也不知哪裡來的那麼大的氣力,我一躍而起,一劍就向何洛的背心插下!

“這正是應了一句俗話:‘螳螂捕蟬,不知黃雀在後。’何洛的劍尖不過在丹丘生的背脊劃開一道傷口,我的長劍卻在他的背心插得沒至劍柄!”

聽她冰冷的口氣,就像感覺得到她推進何洛背心那柄冰冷的長劍一樣。聽到這裡,眾人既是鬆了口氣,又是不禁毛骨悚然。原來仇恨是這麼可怕的!

牟麗珠笑了起來,笑得是那麼痛快又是那麼淒涼,說道:“現在你們該明白真相了吧,殺何洛的不是丹丘生,是我!倘若有誰認為我殺得不對,有誰要替何洛報仇,請他來和我算這筆帳,不關丹丘生的事!”話說完了,她那冰冷的目光,從洞真子面上掠過,投到洞冥子身上。

洞真子不願說話,洞冥子不敢說話,所有崆峒派的弟子也都沒有說話。

半晌,雷震子說道:“真相既然如此,所謂丹丘生謀害同門一案,大概可以宣判他無罪結束了吧?”

洞真子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說道:“咳,真想不到內情原來竟是這樣。丹丘生既是代人受過,‘清理門戶’一事自是不用提啦。”

金逐流冷冷說道:“不,丹丘生一案可以結束,貴派的‘清理門戶’大事,似乎還未應該結束呢。”

雷震子也道:“不錯,餘姑娘和丹丘生雖然說明了當晚的真相,但有些事情,我還未曾明白。”

洞真子頹然說道:“本門出了這樣事情,我痛心得很,恐沒精神審下去了。請兩位老前輩代我發問吧。”

金逐流道:“我想請問丹丘兄,何以在這件事情過去三個月之後,方始回山?”當年丹丘生就是因為在案發之後,“失蹤”如此之久,以至被人猜疑他是“劫財劫色”的。金逐流亦已知道他“失蹤”的原因,所以明知故問,是想給他有一個當眾解釋的機會。

牟麗珠代答道:“這是因為我的緣故,我受了重傷,他當然不能不照顧我。而且他自己也受了傷,雖然沒有我傷得重,亦是不輕。”

她繼續講那晚她殺了何洛之後的事情,眾人方始知道,他們那天晚上當真可說得是死裡逃生,兇險之極。

本來暈倒地上的牟麗珠,突然躍起,一劍殺了何洛。這一下大出海蘭察與歐陽業的意料之外,這剎那間,他們都是不由得驟吃一驚,心神大亂。

高手搏鬥,哪容亂了心神。丹丘生抓緊時機,反手一劍,傷了歐陽業,跟著一劍,又傷了海蘭察左臂。

不過,海蘭察的本領卻非歐陽業可比,在丹丘生刺傷他的時候,他也一掌擊中了丹丘生。丹丘生先受了何洛的劍傷,此時傷上加傷,其實是傷得比海蘭察還重!

但傷得最重的是牟麗珠。她一劍插入何洛後心,沒至劍柄,用了全身氣力,在何洛倒下去的時候,她只覺眼前金星亂舞,眼看自己也要跟著倒下去了。

眼光一瞥,只見掌風劍影之中,海蘭察固然衣袖殷紅,丹丘生也是搖搖欲墜。牟麗珠神智尚未迷糊,一看就知他們乃是兩敗俱傷。這正是最危險、最關鍵的時刻!

“不,我現在還不能死!”牟麗珠一咬牙根,把插在何洛背心的長劍拔出來,吸一口氣,用最後的一點氣刀喝道:“不要放過這兩個鷹爪!”

她唱的是“空城計”,幸虧海蘭察卻是不知她的虛實。他曾親眼見過何洛給她殺得只有招架之功,此時只道她剛才乃是詐傷暈倒。歐陽業給丹丘生傷得頗重,此時已是無力再戰。

海蘭察怎敢單獨一人,抵擋丹丘生與牟麗珠的聯手夾攻,只好拖著歐陽業趕快逃了。

牟麗珠暗暗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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