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他的嘲弄,我問。
他匝了匝嘴:“你真重。”
“你就沒有正經的時候麼狐狸。”
“有啊。”
“哪裡。”
“床上。”
“你真混,狐狸。”
“嘖,你想到哪裡去了,小白。”
“我想哭,狐狸。”
“那就哭吧。”
“我會用你的毛擦鼻涕。”
“……尾巴吧。”
“死狐狸你就不能偶然溫柔一點嗎,禽獸啊你。”
“哦呀,總算你還能搞清楚狐狸的本質。”
“明白了……也許咬你一口比哭更能讓我舒服點。”
“腰部以下,臀部以上,隨便咬。”
“禽獸。”
“禽獸在當你的坐騎呢小白。厚道點好不好,你牙齒很尖呢……”話音未落,狐狸的腳步突然一頓,因著前面路燈下那男人對著我們方向靜立不動的身影。
片刻邁步不帶一絲遲疑地迎頭走了過去。
經過他身邊時我忍不住朝他看了一眼,這個在外婆宴會上我和他有過一面之交的被稱作殷先生的男人。而嘴角帶著絲微微的笑,這個男人優雅的身影靠在一輛華麗的加長型福特上。直到我們從他眼前過去,他那雙無光的眸子始終對著我們來時那個方向,一眨不眨。
*** ***兩週後,靛的葬禮在這座城市火葬場最高階的靈堂裡舉行。
如我所預料的,任何關於那房子失火的報導都沒有提到他的真實死因,還有他房子裡那些零碎的屍體。警方對他的死因所給出的結論是意外,因為瓦斯洩露沒有引起足夠的重視而導致的爆炸,僅此。
葬禮是外婆親自主辦的,來了很多人,許多來自靛家族裡那些血緣極親的成員。但是沒有見到他的父母。外婆說他自小就和父母關係不和,到了說話需要透過別人來傳達的地步。只是即便這樣,還是可以看出他在這個家族裡顯赫的地位,因為喪事是做給活人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