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周逸清喏喏的看著周爸爸,就是下不來一個決定。
明明在團隊的面前他可以很冷靜很乾脆的下達每一個決定,並且堅信這個決定是有用的、是正確的,但是彷彿一到了唐卿之的面前,就不管用了,他會習慣性的依靠著唐卿之,即使是面對周爸爸的話他的第一反應也是如此。
看著處於盛怒在中的周爸爸、擔心的快要哭出來的周媽媽、還有慢慢的品著茶的唐卿之,周逸清握緊了拳頭,低著頭,利用指尖掐到肉上的痛感保持著自己的理智。
“逸清實際上是一個極其感性的人,”就在周逸清最掙扎的時候,唐卿之的聲音響起,不像是以往那種如水般溫潤的語調,而是帶著寒意的清冷:“我不知道兩位對於逸清的認識是怎麼樣的,但是我認識的逸清很聰明、比較早熟、但是卻非常的脆弱。你們知道你們現在的做法最後導致的結果會是什麼嗎?我可以很肯定的說,熬到最後,逸清會跟你們走。”
重新將被子裡的茶水給倒滿,唐卿之微微抿了一口,眼簾垂下,卻不再將後面的話給補完。
“我的兒子我當然知道,他是我的兒子。”周媽媽的情緒顯然很激動,說話的時候聲音顫抖的極其劇烈。
“是嗎?”唐卿之放心茶盞,瓷質的茶盞和金屬質的桌子碰在一起,發出極其怪異的聲響:“我知道了。”唐卿之臉上掛著的笑容,即使是一個極其細微的弧度都沒有任何的改變。
但是,周逸清能夠從唐卿之清冷的語氣中,聽出埋藏在最下面的,微不可見的諷刺。也是整個句子裡面,唯一真實存在的感情。
“走了。”周爸爸摻著周媽媽,看著周逸清,眉頭皺的極緊。
“算了,”周媽媽拍了拍周爸爸的手,她現在的情緒也平靜了一些。作為一個女人,一個母親,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