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過,別家請過省城的嬤嬤,一個月是十兩銀子,那家是官家千金,要嫁到京城去的,所以教了三年。”
族裡有親戚略微聽過一點。
“十兩,乖乖,三年……”
有嬸子掰著指頭算計是多少錢,一個勁的咂舌。
“她是宮裡出來的嬤嬤,千金小姐讓她教導了,那都是有臉面抬身份的好事,嬤嬤的月銀是二十兩一個月,教多少時間她說了算。
一般都只先說半年為期限,半年後如果她覺得你家孩子不堪教化,會找個理由離開的,後面還有不少排隊的人家呢。”
“二十兩,大嬸子,這二十兩我們哪掏的起啊,你要說讓姑娘認字,我們是願意的,現在族裡也不要姑娘的束脩費了,我們自然願意送姑娘讀書的。
可這二十兩太多了,我們分攤也給不起啊,要給得起,我早就送姑娘讀書了,我孃家小侄女認字嫁的就好,我們不傻。”
別的嬸子無奈的嘆氣,要是有錢哪至於非得委屈姑娘,他們村本來就不興薄待姑娘,幾代人了,王家姑娘是當家做主的,這規矩就沒變過。
“嬤嬤的月銀我們掏,只要你們把姑娘送來,別拖後腿就行,可不興今兒要幹活,明兒要姑娘納鞋底缺了她就不行,那樣我老太婆心意就白瞎了。”
王老太太提前和大家打好招呼,反正都是一樣要掏錢的,不如送族學裡一起教麼。
一隻羊是趕,一群羊不也是趕麼,再給嬤嬤多給些銀子就是了。
“您掏,那麼多錢呢,這也不是一個兩個月的事,哪有這樣佔人便宜沒夠的,我們不好意思。”
嬸子搖頭,人家有錢是人家的事,何況毅哥也沒虧過自己人,不能逮著一隻羊使勁薅羊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