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想,等他發了論文,我也如法炮製:“領導,看了你的論文,寫得好!”然後一掌打得他鮮血狂噴。當然,我得事先練練鐵砂掌,現在無此功力。他開了四門大課,又帶了二十多個研究生,這還嫌不夠,星期二五還要召開全系會,從學生考試作弊到廁所跑水說個不停,全是他一個人說。我到了會場上就伏案打瞌睡,睡著睡著,覺得有人在掐我。睜眼一看,是位四五十歲的女同事。她帶著憐憫嫌惡的神情說,看來你該帶個圍嘴。原來我的涎水把褲子都打溼了,好像尿了褲子。假如臉朝天就無此情況,但是領導就會看見在會場上有人頭仰在椅背上,四肢攤開,大張著嘴,兩眼翻白。不管怎麼說,現在我還是尊重領導的,不想這麼幹。紅拂是在背後墊上枕頭,兩腿蹺得高高的,然後就睡著了,我則是頭往前一趴就睡著了。這兩種情形在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