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大校園內的一片小小的樹林之中,原本用作美化環境的樹林,此刻卻危機四伏,裡面正有三人在亡命的奔逃,而他們身後,遠遠的吊著兩個年輕人身影,前面三人拼命的奔跑著,後面兩個人隔了一段距離,不急不慢的向前走著。
前面的三個人,正是柳洋,謝小石,朱松。起先他們經過短暫休息積攢下來的體力,加上準備背水一戰的勇氣,在這逃亡的過程中慢慢消失。
平日裡短短六七分鐘的路程,此刻卻像是一道無法逾越的天塹。
經過最初急速激烈的奔跑,他們現在的體力已經所剩無幾。柳洋等人到此刻才明白,為什麼藍學那麼大方給了他們十分鐘的時間,原來他是算準了柳洋他們根本沒有那個體力堅持到那一刻!
前五分鐘,他們跑了一大半的路程,可是後三分鐘,他們漸漸的慢了下來,就連剩下路程的一半也沒有達到。時間慢慢流逝,只剩最後一分鐘了。
三個人相互攙扶著前進,只能慢慢的朝前一步一步的走著。
雪上加霜的是,朱松在前進的過程中由於體力不支的緣故,在踏足一塊不算太高的土堆之時,膝蓋一軟,一個軲轆摔倒在地,他身邊的謝小石死死的拉著他的身子,沒有拉起朱松,反而被朱松的身子帶到了地上。
朱松的右臂著地,疼得他的眼淚一下子湧了出來,卻死死咬著牙不吭聲。
柳洋急忙將謝小石扶起來,想去拉朱松,一下子沒拉起來。
朱松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緩了一會兒,咬牙道:“我沒力氣了......你們先走,不要管我了。”
“這怎麼行,說好了共同進退!”柳洋斷然拒絕。
“朱松,你怎麼了?”謝小石驚訝的發現朱松已經淚流滿面。
“我想到了我的父親,也不知道他的身體還好不好......爸,孩兒不孝,怕是,怕是今天不能活了。”朱松低著頭,聲音哽咽:“不知道我還有沒有機會能夠再見他一面,如果這次能夠活下來,我一定要回家去看看他。”
聽得此言,柳洋的心中也不好受,更多的卻是焦急,很明顯朱松已經絕望了,認為今天自己是絕不可能逃脫藍學等人的追擊,柳洋想不出什麼話來安慰,面對現在的局面,說再多不痛不癢的安慰話語都是白搭,藍學等人可不會光憑他們嘴巴上說一說就會放過他們,柳洋奮力一拉,然後彎下腰,腰部用力一挺,將朱松背在背上,雙眼直視前方,聲音決然:“謝小石,你扶著點朱松,我們走!今天要不我們三個人一起走出這片樹林,要不我們三個人都死在這裡!”
......
盧少傑感覺自己彷彿躺在一片火海之中。
他覺得自己的面板,肌肉,筋膜,骨骼,身體的每一寸,都被熊熊大火舔舐著,劇痛,無邊的劇痛讓他張大了嘴想要嘶吼,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這樣的感覺過了多長時間了?
一天?兩天?還是一年?
盧少傑並不清楚。
最開始當他昏迷過去的時刻,當他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的起初,他還拼盡了自己所有的意志在頑強抵抗,過了不知道多久,他感覺自己的額前有一股清涼的能量湧了進來,終於將體內燃燒的火焰暫時壓制下去。是誰在幫自己?盧少傑也不清楚,他並不知道,那是他的兄弟們為了救他從南嶽請來的智海大師運用佛爺功法暫時平息了他身體內的躁動。
可是,隨著時間流逝,那股躁動不安的能量又開始作祟,盧少傑竭盡全力還是沒能把它壓下來,在那短短一瞬間,他全身的血液似乎都被蒸發乾淨,肉身幾乎崩潰。
而在那時候,他被人緊急送進了急救室進行搶救。但是那些搶救措施並不能抵抗體內巨大而躁動不安的能量。
就在盧少傑即將喪失意識之際,一縷深藏在血脈之中很精純的能量從經脈之中傳來,滋潤著盧少傑那幾乎崩潰的身體,讓他漸漸的恢復了一絲清明。盧少傑那支離破碎的肉身漸漸的重新組合在一起,斷裂的骨骼經脈漸漸癒合,可是他仍然不能動彈,也不能睜開眼,甚至沒有呼吸和心跳,看上去和死人無異,而醫院方面在看到這個情形之後,無奈的宣佈病人搶救無效,已經死亡的訊息。
等得肉身被那精純能量修補得差不多的時候,他的每一個細胞、每一條肌肉、每一根骨頭都煥發出勃勃生機,和肉身萃煉為一體,那烈火熊熊的環境裡,終於多了一些清涼,多了幾分生氣,再也不想起先那麼難受。沉悶的呼吸聲從盧少傑的胸腔中響起,他努力的呼吸著,可是四周除了熊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