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寧沒去理會站在一邊的德班,自顧自的洗了個臉,將頭髮沖洗乾淨,而後端起盆將身上隨便沖洗了一下,換上了一套乾淨的長衫。這套衣服卻是貝魯巫神當年去外求學時所穿,也不知道這個德班是意識到了什麼,居然把這麼重要的衣服拿了出來。
張寧隨便擦了一下頭髮上的水,將額前的頭髮全部往後梳理,拿了根草繩綁了一個髮髻。
這樣的髮型加上身上那套米白色的長袍,頗有一番出塵之意。
張寧看著德班,含笑道:“這樣子是不是更像了?”
德班的臉色終於變了。一臉的不可置信,嘴唇翕動著,卻沒能說出一個字。
張寧見到德班的神色,知道和自己所想的差不多,雖然圖騰上的畫像上,那父神的相貌模糊不清,不過作為父神一脈傳承者的大巫師,這個德班應該是知道父神大概的模樣的,至少要比其他族人更清楚一些。
張寧決定趁熱打鐵。
他忽然抬起頭看著屋頂的方向,雙手攤開彷彿擁抱著整個天空,就那麼毫無徵兆的離地而起,高高的飛了起來。
與此同時,他的嘴裡開始唱誦著巴拉米一族歌頌父神的詩文。他聽靳毅念過一次,雖然不理解其中的意思,但全都記住了,一字不差的唸了出來。
聽著那猶如天堂梵音一般的吟唱,看著如天神般立在半空中的張寧,德班渾身顫抖起來,他的手在哆嗦,身子在哆嗦,他顫抖著走到屋內一個小小祭臺之前,從暗格中取出一副畫像,那是巴拉米一族的傳承之寶,是三千年那位偉大的巫師白日飛昇之前所留下的父神的畫像,是巴拉米一族的無價之寶。
那是巴拉米第一代大巫師在服下潘多拉之花,見到父神之後,按照記憶所描繪下來的畫像,那上面畫的是他們偉大父神的容貌。
那其實就是紫微帝星,也就是張寧。
德班仔仔細細的看著畫像,又看看張寧,終於激動的跪了下來。
德班激動得老淚縱橫:“偉大的父神呵,三千年的等待,終於讓我有幸能夠瞻仰到您偉大的榮光。”
張寧沉聲道:“我的孩子,光明將永遠與你同在。”
張寧的確有做神棍的潛質,加上他精湛的演技,竟然隱隱有著令人不敢直視的莫大威嚴,真的和天神般威武。
之所以說張寧是在表演,因為他雖然是紫微帝星下凡,可現在的他還並不是神仙,他還沒修煉到可以飛昇仙界的那個境界,說穿了,也就是個神仙預備役啊。
......
正在休息的吉少忽然被一陣喧鬧聲驚動,走到窗戶邊一看,只見周圍二百多土著人都是歡聲雷動,往來奔走相告,充滿著歡樂的氣氛。
然後他就看到張寧微笑著走了出來,德班恭敬的站在他的身後,像個小跟班似的。當張寧揮手像那些土著示意的時候,那些人全都跪了下去,呼聲雷動,像是在迎接著他們的王。
吉少使勁揉了揉眼睛,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卻又知道自己不是在做夢,只感覺腦海裡更加的混亂了。
片刻之後,便有十多個和德班一般打扮的老頭匆匆的趕了過來,走進了空地中心的屋內,這些人都是巴拉米部落中最受尊敬的長老,他們是聽到德班大巫師向族人說出父神降臨的驚人訊息之後匆匆趕來的。
當見到張寧的一剎那,這些長老的眼神中有驚奇,有疑惑,有不信,種種表情,不一而足。
眾人席地而坐,其中一個長老看了張寧老半天,質疑道:“大巫師,你說父神降臨了,可是貝魯巫神作為父神在人間的代言人,如此重要的事情,為何貝魯巫神從未向我們提起過?”
另外一個長老也點頭道:“沒錯,容我說句大不敬的話,單憑一幅畫像和飛行術就能認定此人是父神降臨麼?”
德班有些愕然,他剛剛被狂喜衝昏了頭腦,此刻聽幾位長老這麼一說,才發現的確有不妥之處。
德班的巫術源自巴拉米古老的傳承,那巫術說穿了也就是當初紫微帝星下凡的時候隨手交了他們幾手簡單的術法,經過數千年的演變改進變成了自成一套的巫術體系。但不論怎麼變,那核心內容是不會變的。他們的巫術掌握得越多,學習得越透徹,便越是接近紫薇星經的執行法門,所以在張寧執行紫微星經飛上半空的時候,德班的確在張寧的身上感覺到了紫微星經熟悉的能量波動,那便是父神的氣息。而這些長老對於巫術的理解不及德班,所以就無從感應到紫微星經執行時刻那種能量波動,而且,張寧的能量波動比起作為神仙時候的自己而言